方进石道“林冲,就是那个东京汴梁城八十万禁军教头,大哥没有听说过”
施全摇头道“我倒是认识一两个禁军教头,只是不识得这个林教头,宋江么,之前听说过,据说此人武艺高强,率手下三十六人,上千官军不敢近前,只是被张叔夜先擒了手下吴加亮,便自降了。”
方进石奇道“难道禁军有许多教头,不是林冲一个”施全道“自然有许多,只怕千人是有的。”
方进石惊的差点从上面滚下来,他自小便以为八十万禁军只林冲一个教头,谁知却有上千人之多,那宋江更是个武艺高强之辈,完全不是他一直以为的那样只是个没什么本领的腹黑男。
看来真不能把自己前世的那些理解混淆到现世来,否则可真是要闹大笑话了。
施全又道“方兄弟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呢”方进石心思如电,转眼便编了一个谎言,先假装长叹一声才道“哎,说来真是倒霉,兄弟本是绸缎庄上的伙计,跟随少东主出来收帐,却不料路遇强盗,抢了我们银钱衣服,还要杀了我们,幸亏我跑的快,少东主现在也不知道生死如何,委实让人担心。”
人都是这样,一个谎言顺了,便会经常沿着顺下来,既然之前说过是绸缎庄的伙计,便继续编下去了。
施全倒是心好,安慰他道“兄弟莫要担心,吉人自有天相,那些强盗只是要些银钱,不会对你少东主不利的,方兄弟是附近绸缎庄的还是延州城的对此地绸缎庄在下也曾熟识一二。”
方进石心虚,不敢坦认是附近的,便又编谎道“我们是江南湖州人氏,到此地收一老帐,顺便从江南贩些绸缎绣品过来。”
施全嗯了一声道“你这少东主这趟一定是赔了不少。”方进石奇道“你怎知道”
施全哈哈一笑道“汴绣本就天下第一,从东京到此,比江南路途又何止近了一半,那个傻子会花高价买劣品,自然是赔多赚少了。”
方进石想想也是,此时苏绣刚刚露头,湘绣粤绣更是不知道过多少年才出现呢,蜀绣虽已经登堂入室,但却入中原不易,且限于题材单一,已然不及文化中心东京汴梁,能工巧匠齐汇京师,名头比蜀绣响亮的多了。
于是他假意长叹一声道“是这道理,少东主只是一心想出来游玩一下,赚钱赔钱全不放在心上。”
施全点头道“实则我祖传便是丝绣,也是做绸缎生意的,便是汴梁城文绣院中三百余名绣女,便有从我家绣坊挑选的十多名。只是我自小便不喜这些,惹的老父生气,哎”说完长叹一声,颇有些悔意。
方进石感觉有点悲催,因为他编个谎言,都能撞在别人的正点子上,自穿越以来,这运气也实在太差了吧,这施全一个三大五粗的大汉,都能正巧家里是开绣坊的。不过他为人比较乐观,马上就又觉得这正好说明和这个施全有缘了,要不能这么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