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洛交县城外,这些黑衣人头前领路,在城外西面一处大宅前停了下来,这大宅门头高大,应该是个非富即官的府第。
先前去报信的那个黑衣汉子早已站在门口等候,他一看众人到来,便迎接上来,梁翠容道“带来的人现在在哪里”
这汉子迟疑了一下,吱吱唔唔的道“在在后面。”方进石看他表情,心中有一种不祥的感觉,梁翠容一面向里走一面道“侯爷呢”那汉子道“侯爷不在,刚刚带着人出去了。”
众人拥着梁翠容向里,来到大厅,梁翠容道“人呢”那汉子道“在后面,我现在就去带他过来。”说完转身向后面走去,方进石心中着急,跟着这黑衣大汉向后走去,梁翠容微一迟疑,随后便跟了上去。
那汉子带着众人一起到了花园后面的一处低矮的房屋前,屋中透着明亮的灯光,门口站了两个黑衣大汉把守,方进石急走两步,抢先走进这房中。
桌面点了两支粗大的蜡烛,照的房中十分明亮,这房中极是闷热,里面摆的只有两张桌子和几条板凳,地上淌着一滩新鲜的血迹,四名大汉坐在桌前喝水聊天,他们看到梁翠容来,赶忙的起身。
屋子的角落趴着一人,他双手让铁链锁住,头发凌乱,全身血迹斑斑,后背不仅鞭痕累累,肩头处一处刀伤还真汩汩冒血,右腿膝盖处更是血肉模糊,几乎露出白骨。
方进石冲上前去,扳过这大汉的肩膀,灯光之下看着正是施全,方进石叫了声“大哥。”眼泪几乎都要马上流了下来,想着几个时辰前,他和施全还在兴高采烈的痛饮,施全临行时还抱着他的肩头道“兄弟,过了今天你便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后做事要稳稳当当,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别让人家跟着你吃苦受累的,更千万不能负了人家。”可是转眼之间,他便让人害成这般模样。
方进石喊叫几声,施全这迷迷糊糊的睁天眼睛,低声道“方兄弟”他答完这几字,便又支撑不住,低头昏迷过去,方进石心中大悲,眼泪再也忍不住,他用衣袖抹了一把,拿起施全的双手,他双手用铁链缠绕,用一把铁锁锁住,他伸手去想将那铁链从他双手上抹下来,只是那铁链缠绕极紧,自是不能抹下来,只是情急之下,早也没了理智,真恨不能扑上去用牙齿咬开那铁锁。
梁翠容低声道“钥匙”旁边一名大汉将钥匙交到她手中,她走上前去开那把铁锁,方进石猛然将手一扬,将她推的坐倒在地,方进石抢过她手中的钥匙,颤抖着双手将那铁锁打开丢在地上,站起身来将身上的大红吉服外衣脱了下来,双手用力一扯撕成两半,一半将施全的腿包扎,一半包了他的肩膀,然后伏身将他背了起来。
梁翠容从地上爬起来,看着他将那大红色的新服撕开,背着施全向外走去,她一呆之下,对身边一个黑衣人道“快去找郎中过来,快去。”那汉子快步的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