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任逸帆如今自标三好正派侠义真情真性好男人之后,就不在对这种勾勾手就能上的货色看在眼里了,所以他理都没理人家,不断故作高深的保持着自己独特的忧郁冷酷气质,力学宫夜羽道:“姑娘,我不是那种人,你还是去找别人吧?!”而恰好钟白此时怒气一吼,虽这股音浪不小,但放到近百人一起喊倒计时的人群里,就显得可有可无了。
可就是这可有可无的声音,却被任逸帆给听到了。
所以他直接挤开四五个人去到钟白和林洛雪身边道:“吆,两大美女,跨年夜居然牵手共度,真是看的我心生怜意啊?”林洛雪瞧了瞧他,也出口反击道:“哪比得上痴情男子任先生啊,您在这跨年夜,还不是独自一人遥看星空望断银河。请问,您的织女如今在何方啊?”
“被我那冤家泡走了。”
任逸帆一撇嘴,看向钟白道:“没想到啊没想到,路先生如今的胆子真是胆大包天了,居然敢不来我们三人的跨年夜。我们要不要甩了路先生的茶艺社,两人合伙开个新茶艺社,就在路先生旧茶艺社的对面,气死他。”
“那混蛋的确越来越不靠谱了,我邀殿下前来,殿下说要睡觉,还关了手机。我要路桥川宿舍的四人去请他,结果那四人也是一去无回,手机也打不通。殿下的起床气可是很重的,你们说他们会不会被殿下给点了啊?”
任逸帆也从钟白哪里听说了宫夜羽会点人穴道的事情,但他还是摇了摇头:“不可能,你先前也说了我那冤家的点穴是有时间限制的,纵然冤家真的想睡觉,可那四人穴道一解开,还不会给他来四盆凉水再集体跑路吗?你们和冤家是同班同学,他火气再大也不会拿他们怎样。所以如果我是冤家的话,我会打晕那四个,这样就可以美美的睡一觉了。”
“还真有可能。”
钟白点了点头,但又疑惑道:“你好像比本公主还了解殿下,快说,你们两人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瞒着我和路先生。”这下任逸帆哑笑道:“哪有,你和冤家是老铁,路先生和冤家是朋友,而我任先生,则和冤家是一对真正的冤家。对我来说,我们的冤缘就像是金老先生里的绝情谷主裘千尺和公孙止这对冤孽夫妻,彼此就是要互相冤孽着,还要各怀鬼胎的痴缠一生。”
“我看,你们倒像是飞狐外传里的程灵素和胡斐。”林洛雪也笑了笑道:“两个都是可怜的孩子。如果你们中间再加上一个雪飞霜,那你们三个就是胡斐,程灵素和袁紫衣,你们三个都是可怜的孩子。”
“吆,林大美人,自认为眼光很独到是吗?不过你可说错了,我们三人不是飞狐外传的主人公,其实我们谁都不是,我们只是内心都有故事的我们自己?我和冤家有自己的故事,也知道一些彼此的故事。而雪飞霜也有自己的故事,她说她爱冤家,可她内心真的爱不爱我们谁都不知道,也许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你知道殿下什么故事?快说,不然捶你?!”
看着钟白老子吃定你的表情,任逸帆哼哼了一下道:“我那冤家,格外渴望母爱,所以他心里喜欢的那个人,肯定也是有母爱光辉的一个人。而他看不到落雪又很想娘的时候,会格外孤独,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一个行走在天地间的绝世苍狼。如果钟大哥真想撮合冤家和林同学,最好在哪个时刻抓住机会,因为那个时刻的冤家,是最需要、最急迫找人取暖的时刻。”说到这,任逸帆看了看林洛雪道:“如果那时你走进了他的心里,那你就会在他心里扎下根。像这种跨年夜,冤家一个想睡觉就把你们给打发了,显然这不是他最孤独的时候。
而且林同学跟冤家刚分手不久,跨年夜这种场合钟大哥都来难道冤家会想不到林同学也会来吗?虽然中央公园很大,但摄影班总会向摄影班靠拢吧,为了避免与前女友,还是甩了自己两次的前女友见面尴尬,我是冤家也不会来。毕竟冤家也是个有傲气的人啊?被甩两次尬上加尬,聪明的他怎么会上当,除非是他到了极限孤独的时刻。”
“那那个极限孤独的时刻,又是什么时刻?”钟白眨了眨眼,巧笑嫣然的牵着任逸帆的手摇摆着问道:“任先生,你好讨厌啊,居然有小公主不知道的殿下秘料,肯定隐藏很久了吧?你就告诉人家嘛?人家保证不再锤你了。”
“你要知道,一个人的孤独不是最孤独的,只有两个人的孤独撞在一起的时候,那种孤独感才会无限放大,那才是最孤独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