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外头是怎么了”四爷恼怒的声音从书房里头传了出来,让正在害怕的秋白更是不安了起来,连带着原本还算镇定的依白,也有些害怕了。
张明生麻利的从旁边窜了出来,瞧着两个大丫鬟都是一副不安的神情,忙低声说了几句,这才往书房那头回话去了。
离开了正院的秋白、依白,相视一笑,吐出了一口气。仿佛是在庆祝自己大难不死一般。
四爷本就正心烦着,一听是房间里头伺候的两个丫鬟毛手毛脚惹出了事情,便更加腻歪了,若是放在平时,四爷早就让人打发出去了,可是如今过年的时候,这事情自然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也只好自己坐在桌案后头生闷气。
苏培盛虽然惜命,但是对待四爷却很忠心,见四爷一脸不爽的样子。又想着四爷还没有吃过东西,便想起了后院那个正在呼呼大睡的救命稻草了。
“爷,奴才刚刚回来的时候,特地在府里头走了一圈。瞧着西小院那头还亮着灯,怕是还在等爷回来呢吧,要不要奴才让人去传个话呢”苏培盛身子基本上已经呈现九十度鞠躬的角度,声音里头更是带着一丝不自觉的颤抖,生怕惹怒了这位爷。
不过到底还是救命稻草管用,四爷原本还沉着的脸色。瞬间就有了丝缓和的意思,打量了一眼外头的天色,似乎很是不满的嘟囔着“都说了爷要在宫里头守岁,让她不要等着了,怎么还是这般犟呢,真是太不懂规矩了”
苏培盛囧囧有神的看着发牢骚的四爷,正想着该如何继续劝说四爷吃些东西,便瞧见四爷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
四爷像模像样的嘟囔了两句,便想着苏培盛这个最懂得他心思的人,该取过披风来了,可是谁想到这苏培盛却在愣神,只觉得心里头一股泻火,快步来到了苏培盛跟前,抬腿就是一脚。
“你这奴才,还不去取爷的披风来,那妮子最是倔强了,这要是守了整个晚上,怕是那还没好利索的风寒就又要起来了”四爷努力的给自己找了个看起来不算太牵强的理由,沉声说道。
苏培盛表示,爷都是对的,他这个做奴才的还真是有些没眼力了。
只是不等苏培盛去取披风,便看见往日总是为了他这个师傅的张明生,早就已经取过了门边上挂着的貂皮大氅,笑着送到了四爷眼前。
哎呀我这暴脾气,苏培盛很有一种要被人抢了饭碗的感觉,狠狠的剜了一眼张明生,转身屁颠颠的跟着四爷往外头跑去。
可是四爷早就已经洗漱,也已经松开了头发,这会儿风一吹,倒是有一种十块钱洗剪吹的感觉,让苏培盛这个正在心里头痛扁张敏生的人,有些忍不住想笑了。
四爷这一路步子都很快,不到半柱香的时辰,四爷人就已经站在了西小院的门口。
守门的婆子看见这个造型的四爷,忙低下了头,打开了西小院的正门。
四爷浑然不觉他此时的样子是多么的狼狈,只想着这小妮子正傻乎乎的捧着脸,坐在炭盆旁,时不时的抬头看上一眼外头的样子,心里头就有些难受了。
只是就在四爷尽情yy的时候,在正房里头上夜的玉清,已经一脸惊慌的迎在了门口。
四爷一瞧,心里头就慌了起来,也顾不上叫起,迈步就进了正房,可是这帘子刚一掀起来,四爷就已经闻到了一股酒味,还不等四爷发问,便看见西暖阁的床幔低垂,一个小人正穿着一身中衣,迷迷糊糊的爬了出来。闭着眼睛往屏风后头摸去,再过会儿,四爷就听见那屏风后头传出了一阵水声。
那小人自然不是旁人,便是喝醉了酒的尔芙。尔芙感觉到一道有些猛烈的视线,睁开了紧闭的眼睛,眼睛眯缝成了一条细缝,瞧着长发垂肩的四爷,挠了挠头上的乱发。露出了傻笑,自言自语的说道“玉清,看来我还真是喝多了,我居然看见了四爷,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