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话音落下,那边就沉默下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接着隔了半晌,自称巴士底中将的男人没说话,倒是斜地里又插进另外一道气势汹汹的声音,“混蛋你是a区那个获胜者,杀人魔安娜吧”
“是你伤害了梅纳德中将吗”
我
你妹的杀人魔会不会说人话
这一瞬间,所有的和平心情外加那点可有可无的恻隐之心,都在听见话筒那边义愤填膺的叫喊之后,立竿见影的随风飘散,顺便又升起几丝恶质心理。
有仇当场报回去才是王道。
于是
冷笑一记,我对还保持着横眉竖目表情的小蜗牛,龇出鲨鱼牙,“鉴于贵单位对我个人的精神和肉体造成严重伤害一事,你们的梅纳德中将就当做赔偿金了”
“哈”正在龇牙咧嘴的小蜗牛拟人化表情微微一呆,先发出一记短促的单音,接着用极度茫然的语气,鹦鹉学舌一样重复,“精神和肉体赔偿金喂什么意思”
翻了翻死鱼眼,我阴森森的解释,“精神,就是你刚刚的诽谤严重侵犯我的名誉啊”
话到这里停顿几秒钟,我好整以暇的微笑,又说道,“另外,贵单位的梅纳德中将衣着暴露,对我的眼睛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伤害,这是肉体。”
躺倒在地上这位实在一言难尽,虽然海军将领不修边幅是惯例,可是就一件皮质胖次打发掉的穿着实在很辣眼睛
还有一顶和赤犬大将风格相近的帽子,披风,黑宽边眼镜十足十变态,走街上肯定是被良家妇女们侧目外加唾弃的存在。
这不是伤害到我的视觉是什么
“所以啊等竞技赛结束,你们自己记得来收尸啊”
说完,我故意把托着小蜗牛的手平平地伸直出去,营造出人已经走开的假相,紧接着,话筒那边的人果然就上当了。
“混蛋”那厢吼了一声,接着又,“喂喂喂”的大嚷大叫,得不到回应之后更惊怒交加起来,“你这混蛋想对梅纳德中将做什么快住手”
“我要把他生吃了,不蘸酱”一边危言耸听,我一边挪得更近些,然后抬脚去踢了踢仰面倒在一堆垃圾袋里的这位昏迷不醒人士。
脚上没用力,只是试一试他活着还是死了。
原本为着那点移情作用想做点好事结果被怼回来,现在,我决定确认下死了还是活着,然后去通知竞技场主办方来处理就好。
反正这个世界没有人认识安娜的哈见死不救什么的,我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大概是听见了那啥踹人的声音,话筒另一边的瞬间拔高嗓门叫得象我杀了他爹,接着碰一记闷响,之后,安静了好一会的巴士底中将,在年轻人嗷嗷嗷痛呼声的背景音里开口,“白痴她是开玩笑的你也听不出来吗”
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骂完了自己阵营那边的人,接着又缓了缓声调,说道,“抱歉,下边的年轻人太失礼了,我相信安娜小姐并没有恶意。”
“是您发现了受伤昏迷的梅纳德中将并且试图帮助他,对吗”
比起先前的冰冷质问,此刻的巴士底中将用上了敬语,并且说话的语气相当谦和,“很抱歉,是我方失礼了,对您的误解以及所造成的伤害,我这里先替刚刚那年轻人向您致歉。”
他把姿态放得低,我这边也就不好呃再恶言相对,本来就是这样,礼尚往来嘛所以想了想就把手收回来,同样很和气的开口,“我给你们一个方位,你们自己来找人,他还活着。”
“实在很抱歉,我希望能麻烦安娜小姐您把人带出来。”巴士底中将压低了声线,似乎有些无奈,“斗牛竞技场此刻处于封闭状态,比赛结束前外部人员不得入内。”
“也为了不惊动无关的人,海军不能强行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