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术有专攻,要是说的医疗相关事务还好,至少我能听懂些,说的军事,单是那些高深又拗口的学术名词就绕得我头晕,这会发困想睡觉,真心不怪我。
总之,我被紧挨在身边的黄猿大将差点要挤到沙发扶手上去,不过又因为他没有得寸进尺,我就坐着小小一块位置,一边挨着个男人一边挨着扶手,然后,耳朵里听着枯燥无味的冗长话题
然后上下眼皮就直想打架。
困困困
努力想睁大眼睛,到底还是没忍住睡意一阵阵上涌,慢慢的,人也跟着迷迷瞪瞪起来。
坚持了好一会没坚持住,眼皮酸涩脑子发晕的我默默抬起一手,拿手背半掩着嘴,悄没声的打了个哈欠闭了闭眼睛。
能睡觉就好了,我想。
这一刻睡意汹涌的脑子里只有来一张床的念头也因为迷糊了,所以当后边绕过来的一股力道轻轻扳着我的肩膀让我往边上靠的时候,我顺势晕乎乎的倒过去。
很快,脑袋搁在一处实物上,感觉颇舒适,角度也适合,正正好可以侧枕着小咪一会我习惯性地拿手摸了摸枕头拍平几道褶皱,顺便蹭了蹭
意识有一小会空白,顷刻间又蓦的清醒,而引发此等惊悚反应的原因,是我忽然觉得脸颊磨蹭的触感不对劲。
温暖又结实的奇妙触感,随着我的动作顷刻间沿着神经末梢传到脑子里,我还在迷迷糊糊的想,这肯定不是我家的枕头,一点也不柔软,装的不是棉花羽毛,还有一种
然后下一秒就吓得神清气爽。
温暖又结实的触感温暖人体的温度枕头肯定不会是人啊
这一惊非同小可,简直象被火烧着眉毛猛一下跳起来,紧接着,象被钓上岸的鱼那样直往上窜的我脑门心重重撞到个什么硬邦邦的东西。
碰一记闷闷的撞击,我的半句尖叫顿时卡在喉咙眼,顺带上齿猛地下磕咬到舌头。
疼
整个人瞬间又以脸跄地的姿势趴倒回去,脑门心和舌尖传来的痛一下子让眼泪都快掉出来。
好疼
舌尖被咬破了,我尝到血腥味,自己的。
还有,更糟心的是,剧烈的疼痛刺激得人一下子无比清醒,先前的记忆姗姗来迟浮现,我猛然间想起自己身在何处。
并且,现场还有谁。
双子岛海军基地的花街酒馆,塞壬里边,黄猿大将和巴士底中将正在进行一场各种话题的交谈而我被挤在沙发一角坐着模拟一只壁花来着
想清楚前因后果,眼泪直接就喷了好尴尬这会被我当枕头靠着的还能有谁是黄猿大将而且我还拿手摸摸拍平布料褶皱
囧囧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