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长开了,一笑倾城,再笑倾国,也是可能的。
“你们哭什么,心底明白自己都干了什么,以下犯上是死罪。如果母亲还在,就不是卖出去了事,而是乱棍打死”八、九岁的女娃,慢悠悠说着话,却有一股子上位者的气势。
“大小姐,奴才舍不得孩子啊”其中一名少妇娇娇柔柔地拭去了泪,开了口。
她们联手设计了醉酒的老爷坠河,就是为了能留在宅子里,正经的嫡出大小姐与大少爷,一个才十岁,一个才五岁,又是懦弱可欺的性子,就算有个护主的伍嬷嬷又如何
就算有个学士府的外家又如何呢
天高皇帝远,上回太太去了,也没有人来奔丧也许早就落败了呢
到时候到时候,自然而然便是反客为主。
“放肆你哪来的孩子啊”女娃冷冷的喝道,她,虽接手任务不过短短半月,可也知道这个平行世界还是正常的世界观,姨娘所出的孩子,都是归主母名下,家里那几个庶出的弟弟妹妹,说起来都是她母亲的。
见状,另一位姨娘接着开了口“那,让奴才们再送老爷一程吧”
“你们敢吗不怕吗”女娃低低的如同在她们边上耳语,可却重重落到她们的心里,她们面面相觑,彼此眼底全是惊骇,女娃不看她们,只是扬起声音,问门外的人“伍嬷嬷,牙婆子来了吗”
“来了,来了”
“进来吧”
“是大小姐”
“”
夜间,乔宅长年失修的正堂设灵堂,灵堂的供桌上燃有一盏油灯,号为“长明灯”。
灵堂跪坐着女娃,瘦弱地风一吹就倒的样子。
此时的灵堂阴森森的,不过女娃肃着一张俏脸,不见一丝恐惧,正中摆放灵柩,前面设牌位、香案、蜡烛、三牲及供品等,灵堂两侧有挽联与扎花,后方高悬横幅,为该仙逝者治丧。
人死后,在厅堂内设灵堂,使死者灵魂有安息之处,也是亲友吊丧死者的场所。
忽而,寂静的灵堂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
从远及近,片刻后,进来一位五荀上下的妇人,浑身上下收拾的很利索,头发一丝不苟,只是身上带着孝,眼睛有些水肿,一见小女娃,脸上带着担忧,柔道“小姐,你该去歇着了。”
“嬷嬷,让你办得事办得如何了”她不答反问。
女娃就知道伍嬷嬷会来的,伍嬷嬷是原主乔琏璞母亲的乳母,陪着母亲嫁到乔家后,不久丈夫就病死,一共生了四胎,只养下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儿子。
“出手了,远远的卖了,要求去正经的地方,才得了二十两。大小姐,为什么这样急啊过十天半个月,京城也该来人了”伍嬷嬷不解地问。
为什么老爷刚刚去了,就开始卖姨娘呢传出去,对小姐的名声可不好。
乔琏璞冷若冰霜地哼了一声,却不细说,接着问“根子,约莫到了京城吧京城会来人吗”根子就是伍嬷嬷唯一剩下的儿子。
原主母亲是给活生生气死的。
说起来,母亲出身高门大学士之嫡女,小时候出痘,脸上落了疤,在脸腮处,有黄豆大小的四五处,如此以来,只得下嫁远嫁。
得,脸面脸面,这些官宦人家的女儿,一张脸真是十分要紧,若是留了疤落了伤,立马儿就跌了身价。
虽然是大学士之女,但脸上留了这么明显的麻疤,再想嫁入高门那是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