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把那个泼辣弟妹说得目瞪口呆,讪讪的离开了。
可是,没过两天,那老木方柜就凭空消失了。
还好里头放着的旧棉被旧棉袄什么的东西,都被取出来,扔在了炕头上这能是被谁搬走的,搬去哪里去了
还不是那个改嫁的女人偷走了呗。
当时他就带着儿子上了史村长家,哭家里进了贼,将家里唯一一个柜子搬走,还有故意夸大的说放里头的半袋麦子也被偷走了,那可是一家三口一年的细粮呢。
史村长十分重视,当下就带人去孙老大家查看,果真不见了。
史村长还没有想好咋办
与孙老大家离的最近的汪大花就跳出来了,她怕有人说是自家搬走的,自家可有四个儿子呢,虽说已经成亲了两个,不是还有两个小些的没说亲吗
因此,汪大花斩钉截铁的说那是一游他娘的嫁妆,前不久就过来讨要,孙老大不给,她就带着男人过来搬走了。
当时,史村长气恼不已,说一游他娘已经死了。以后不许那个女人再进村。
想起这一茬事,孙老大也没有找别人,带着一游一连摔了两个月的泥巴胚子,在孙老二带着几个儿子主动过来帮忙下,在前门口与后门口分别搭了一大一小两个毛草土屋。
如此以来,孙老大家的房子便成了树枝围起来的篱笆三进小院。
孙木兰住在第一进,只有十来个平方大小的小土屋,小土屋里头摆着一张小木床,一张小木桌,一个小木柜,还有小木凳,在小木柜下头是一个小地窖。
而孙老大之前的两间老土坯屋成了第二进,与孙木兰的第一进隔着一片自留地,第二进与第三进之间隔着一个后院,那边不光光种蔬菜瓜果,还有一个茅房与柴房,还种着两棵一大一小的枣子树。
孙一游那个大土屋,是分左右两间的,孙老大是想着他不久后成亲能用。
可孙老大没有想到孙一游说是要当兵,还真的就去了,房子盖好不久,村里收到了选兵的消息,五姓村又是一个当兵名额,孙一游没有二话就向史村长自荐,史村长自然高兴,不过还是让一游回家与家里说一说。
孙老大才一个儿子,按理讲是轮不到他家的,今年是轮到孙家,可孙老二家不是有四个儿子吗头两个成亲了,那第三个儿子不是刚刚十六岁,正正好。
孙一游回家一说,孙老大沉默了半天,才点头道“村里人不知道当兵的每月有几块钱的补贴,之前村上的当兵名额都被推让给了柳家庄的小伙子,柳家庄小伙子就顶着俺村小伙子的名字进了部队你小心些,也别总想着省着补贴寄回村给俺,俺在村里,就是干不成活,村长不会不给人头粮的你在部队小心些,还得打战呢,海岛未曾回归,有空多写信回家。”
“知道。”孙一游抱起刚过二周岁不久的孙木兰,小声说“妹妹,家里就靠你了,对宝祖总是在半路上等着想抢你的野菜野果这事,你就跟村长说。”
“知道,宝祖只是想抢,又抢不走。”孙木兰调皮的眨眨眼。不光光是宝祖想抢,就是汪大花也想抢呢,可每回遇上这种极品,她总是由着他们推开她,让他们抢走,可他们没走出几步,就会自己晕倒,她又可以将小蓝子拿起来,高高兴兴回家。
汪大花可不觉得自己是极品呢,她想啊,谁天生就是黑心眼子,不都是家里没有条件来着嘛。这年头,自家孩子都填不饱肚子,没到骨瘦如柴却也是瘦巴巴的,那妮儿在自家里养着只要不饿死就是积了大德。哪像痨病鬼,用那么多好粮食喂一个赔钱货。害的她被村上的婆娘私下说小话,说木兰有福气,换到了孙老大家,两个大男人养个小女娃养的干干净净,清清爽爽。不说白白嫩嫩了,那是马念念的专用词。
木兰本来也不黑不黄,可跟白得光发的马念念一比,就被衬得稍黑稍黄。
为什么要与马念念比呢不是同是小弃婴,又同一天被抱回村的吗
孙木兰也郁闷啊,家里头也没个小镜子让她照一照,还不知道自己长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