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更是动容“这又何必。”
张清却正容道“朋党之乱,不得不防。”
皇帝与贾赦双双沉默。
邢夫人听说邢岫烟夫婿侯选人不光换了,还换的是先夫人的娘家,那下巴没掉下来都算是客气的。
贾赦只好道“此事你心里存着就行了。要是大嫂真的来,我觉得还是可应的。要是等上两个月没来,也不必再等。京里人家这样多,还怕你侄女嫁不出去”
邢夫人只有点头的份,到底忍不住,没敢与自己兄弟媳妇说什么,却与孙苑说了个透“你说说看,你舅母会不会来”
孙苑毕竟出身眼界地那时,寻思了一下才道“我倒觉得舅母会来。舅舅是在皇上那时与父亲说的,不是玩笑。再说不是还有咱们家里”
邢夫人却道“当日你父亲不选你舅舅家里,就是为了家里人口众多,妯娌难处不说,上面还有两重公婆。可是岫烟,要家世没有家世,要嫁妆也不算多。到时侯的日子”
孙苑也不好多说,只道“我看邢妹妹却是耐得贫寒守得富贵的,管家理事样样不差,母亲也别只担心,看不见自己侄女的好处。”
有了此事挂心,邢夫人如何还能在庄子里住得下去,少不得回京再做打算。好在孙苑母亲与嫂子只住了三日就回府,倒不用做逐客的恶人。
这次邢夫人就把岫烟一起带进了国公府,只说是与惜春久未见面,让她们小姐妹团聚团聚。岫烟之母自来唯大姑姐之命是从,不疑有他,乐得女儿宽松两日。
不想忙中生乱,荣庆堂里两个粗使婆子,碎嘴说起了贾政夫妻已亡之事,却让贾母听了个正着,一头栽倒,人事儿不知。吓得身边之人一面请住在府里的太医,一面让人看住了两个婆子,再分了人去荣禧堂里报信。
等邢夫人她们过来时,贾母醒倒是醒了,只是本就有卒中的先兆,这次更是伤心欲绝,竟至口不能言,身不能起了。就着见到邢夫人,还如仇人一般,嘴里唔唔有声,似骂似诉。
邢夫人无法,只好向前道“不是我们有意瞒着老太太,就是怕您着急,才想着事儿沉一沉再提。人已经去了,老太太且好生保养自己吧。”
那贾母两眼出火,唔唔声更大,总没人能听得懂她要说什么。没奈何,只好请太医在药里加些安神之物,让她睡着养养精神。
贾赦自然也在庄子里呆不住,又回来看视一番。想了又想,求了沈松,将个贾宝玉不知在哪里挖了出来。
让人把那位浑身散着酸腐气的凤凰蛋好生洗涮干净,从里到外换上府里的衣服,才把人带向荣庆堂。走在路上,那凤凰蛋口里还报怨“大伯也该好生管教一下守门的小厮,我刚出来时多次上门,可是他们非得说什么两家已经分宗。连通报也不通报。”
进了趟大理寺,又在街上乞讨了这些时日,这位竟然还如此不知悔改地认为谁都该围着他打转,连惜春都不如。按说别人将你接进府来,你至少也该好生道个谢吧没有,得到的只有报怨。估计就这人家也以为很给贾赦留面子了,要不报怨的应该是大伯怎么现在才将我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