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著金丝眼镜的胖子大约三十五六岁,还没说完呢自己就张著大嘴乐了起来,他身旁那一圈人都跟著他大笑起来,摆明了就是想找人难堪,闻言的萧南烛倒是没什么情绪显露,只是大大方方地往餐桌边一站,单手拿了瓶白酒,用大拇指起开又挨个给这些人倒了一杯,还顺手就熟门熟路地开始撒起烟来了。
“昨天有些事耽搁了,让各位干等了我半天真是不好意思兄弟我在这儿给大伙赔个不是,要不就先干未敬吧,走著”
挑著眉毛勾著嘴角,萧南烛的貌相不说话时带著股正气肃杀。
可是这一笑就显得有种说不出的邪气桀骜,再加上这烟是好烟,软中华叼在嘴里也不好让人再说什么阴阳怪气的话了,所以一时间气氛倒也缓解了一些。萧南烛的这副上道的态度让这群人瞬间消了等了他半天的怨气,而司徒张见状也是一笑,把萧南烛的人往自己座边上一推,接著用手指了指他的脑袋道,
“萧南烛,和大伙儿说过的啊,刚从外地回家想找工作,以后哥几个多关照著点,开年有什么好工程好工作也给带带啊,到时候事成了一定请大伙喝酒”
一时间桌上的人都齐声点头,可是真要是说会帮忙也未必。
萧南烛心里这么想著,也就不动声色地坐著开始天南地北的这些人唠咳,等酒开了几瓶,大菜都差不多上了之后,他也大概知道了这圈司徒张的哥们儿都是些干什么的了。
打开头说话的那位叫曹冲,本市一家保险公司的销售经理,口才是顶好,爱开玩笑的北方人。
坐他边上的那个平头是赵天生,开长途的,经常跑运输。再边上一点的一个稍微年轻点的男人据说叫李茂,是搞建筑装潢的小老板,其余的三个则都是李茂带来的手底下的工头。
这几个人从言谈上来说性格都算不错,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惯了的,有心眼会说话也爱交际,萧南烛和他们几个一来一往的交谈也没让酒桌上的气氛冷下来,倒是那几个大老爷们儿对他从部队出来的这件事有几分兴趣,一直追问个没完。
“我啊,炊事班的啊,哪有那么多乱七八糟东西的啊,这又不是拍电影”
他的这话让几个大老爷们儿都失望的哦了一声。
见状的司徒张笑了起来却也没去揭穿萧南烛这明显胡扯的话。
刚巧曹冲开口问起萧南烛昨天到底是什么事耽误的他没能来,司徒张咳嗽了一声就想帮萧南烛挡挡话头,可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萧南烛就自顾自地回道,
“啊,是这样的,家里著了火,煤气给烧著了说起来也是我自己没记性,昨天我这运势就和火相冲,我还非得在家里开火,你看这不就著起来了吗”
他这话一说出来其他几个人都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毕竟这运势一说本就神神刀刀的很,看萧南烛这口气倒像是懂些相关的东西,他们干的这几个行当也不乏相信运势福祸,有点小迷信的人,所以当下那个做建筑的李茂就率先开口道,
“哟,萧老弟你还懂看运势啊要不给老哥我也看看啊”
“对啊,司徒,萧老弟还懂这个啊看他这年纪也不像啊要不给我们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