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忍耐到底是有限度的,尤其是严深现在正处于一个自制力尤其薄弱的时期。
要是这只胆大包天的小仓鼠再在他腿上摸下去,他可能就要控制不住自己做点什么了。
严总放在桌面上的手轻微地攥紧了一些,几乎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腿部的神经末梢上。
“咳”
身旁的好友看着他越来越明显的某部位,用力地咳了一声,提醒他做个人。
严深“”
不过还没等他做不成人,大胆的小仓鼠似乎是被这一声咳嗽惊扰到了,呆了一下之后,悄悄地把手缩了回去。
试探性地摸了摸旁边人的腿,发现严深腿上的肌肉瞬间硬得像石块一样后,偷偷抬眼看到对方的下颌也是绷紧的弧度,苏断就犹豫地收回了手。
好像情绪更紧张了。
苏断说“系统,好像没什么效果。”
没等系统回答,他就补了一句“是因为隔着衣服吗”
他倒是想摸摸严深的手,可严深的胳膊正轻轻支在桌子上,他公然去摸的话,肯定会引来一些奇怪的目光的。
系统说“有这个因素在,不过抚摸这种接触本身程度就是非常浅的,在加上道具是慢性辅助作用,所以就算不隔着衣服,也不会见效那么快。”
苏断想了想,说“我知道了,谢谢你。”
摸摸既然不太行的话,就只能尝试一下别的了。
不过现在还是在饭桌上,在这里不好操作,苏断也没有那么着急,收回手之后,就老老实实地等着吃饭。
原身的生活习惯不是很好,所以他早上没有吃饭,现在饿得都有些头晕了,很需要吃点儿东西缓解一下。
饭菜被陆续的呈了上来,摆满一桌后,就到了例行的吃饭前先敬酒的环节。
苏断忍不住有些忧心忡忡,他只在第一个世界被喝醉的秦知亲了的时候,才尝到过一点儿酒味,当时就觉得不是很舒服,现在让他直接喝的话,肯定喝不习惯。
况且原身的酒量似乎也不怎么样吗,不知道会不会喝醉。
喝醉的人都是不讲道理的,当时喝醉后乱啃人的秦知给他留下了这样的印象。
他要是也喝醉了、变得不讲道理,不知道会不会不小心把严深惹生气。
虽然看不太出来,但他还是相信系统的话的,严深现在在发病,亢奋且易怒。
然而导演刚拿起酒杯,还没到满,严深就开了口“稍后还要开车,不便饮酒。”
其实刚刚在上面的包厢里已经喝了一些,他有专门的司机,也用不着开车,不过是不喝酒的托词罢了。
这还是他进了包厢之后第一次开口说这么长的句子,之前和导演交流的时候,基本上都是用嗯和点头回应。
男人的声音是偏向于低沉的音色,像是大提琴拉响时的沉郁,而且因为某些不可言说的因素,底色中还带着一丝沙哑。别人或许听不清楚,但苏断离得近,声音落到耳边,让他感觉痒痒的,下意识地动了一下脑袋驱散那股痒意。
虽然说酒桌文化是国人应酬的时候必不可少的一环,但餐桌上最大的老板已经发话了,不喝,其他人想劝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和老板拗着干的分量。
唯一有分量劝一劝的导演闻言顿了一下,然后从善如流地把手中的酒杯放下,笑着说“严先生说的对,喝酒误事,今天吃菜就好。”
要是别的相熟的投资人他或许还会劝一劝,但这位刚回国的严先生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好相处的性格,还是谨慎一点儿,只求不出错就好。
严氏的财力庞大的无法想象,对方随手投他一个电影也就是一个念头的事,一个人投的钱就占了一半以上的总投资额,这次要不是他提前搞到情报对方在这里有一场应酬,这顿饭想要把这位老板请来几乎是没可能的。
大老板嘛,当然要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