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断把这些药一个个都看了一遍,对于说明书上的不良反应看得尤其仔细,最后一脸不是很高兴地去洗漱了。
等他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严深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了卧室中,穿着一套深色家居服。
上半身是小v领的灰蓝横道t恤,下半身是深蓝色的长裤,柔软的贴在身上,昨天拢的一丝不苟的黑发也被放下,落在颊边和额角,将过于冷漠的眉眼遮住了一些。
没有刚见面时那一副冰冷和生人勿进的架势,倒是有几分邻家大哥哥的感觉。
苏断看看他身上穿着的那一套家居服,又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一套除了小一点儿之外,其余都长得一摸一样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心情忽然好了一些。
看见他出来,严深凑过去,伸手摸摸他还沾着水汽的脸颊,问他“饿了吗”
苏断想了一下,点点头表示肯定。
严深不问他还没意识到,问了之后,胃部就忽然涌起了一股无法忽视的空虚感。
还“咕噜”叫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在只有两个人的卧室里显得尤为清晰。
苏断下意识地有些想溜走“”
虽然十几个小时没吃饭饿了是很平常的事,但是发出这么响亮的动静,仿佛显得他很贪吃一样。
严深抿抿唇角,似乎是很轻微地笑了一下,他伸出手,隔着柔软而轻薄的衣物,掌心覆盖在苏断心脏靠下一点的胃部,帮他揉了揉,感受着掌心下青年皮肉软乎乎的触感,喉结滚动一下,昨天刚被青年揉了一次的地方又立竿见影地开始不安分起来。
刚吃了一次药,见效也不是这么快的。
居家服实在太过于柔软贴身,根本什么都遮不住
身体紧绷一瞬,严深定了定神,镇定地将手收回来,说“下去吧,午早饭应该已经准备好了。”
他早在六个小时前就吃过早饭了,现在这一顿按时间看应该是午饭,然而对于一觉睡到了快十二点的青年而言,却是要吃“早饭”。
不过还没等他把手完全收回来,苏断却反过来拉住了他的手腕,仰头用黑亮的眼眸看着他,带着点儿担忧地问“你头疼吗”
头疼
虽然不知道青年为什么会发出这种疑问,但严总还是摇了摇头,反扣住他的手,问“不疼,怎么了”
苏断不回答,只是又问他“吐了吗”
“也没吐。”严深说。
苏断俨然成了一个小医生,像是盘问不听话的病人一样,一条条仔仔细细地问“身上起疹子了吗”
严深“”
被一连串地问下来,严总终于察觉到了是怎么回事,这是想知道他有没有吃药吃出副作用呢。
怎么还记着。
明明看起来呆的不行,却对这些事记得这么清楚,也不知小脑袋瓜里都装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