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药(1 / 3)

严深得了肯定的答复,满脑子都是小仓鼠叠着小小仓鼠的模样,连最后一丝烦心事也忘在了脑后。

他揉揉苏断软乎乎的发丝,放下手后用手背试试玻璃杯的温度,确认这次彻底不烫了、甚至还有些偏凉之后,才递到苏断唇边,说“喝一点水。”

流了那么多眼泪出来,这会儿总该渴了。

苏断的神思一部分还陷在严深给他讲的那个“故事”里,一部分在想严深要送他仓鼠吊坠的事,用于思考的也就大大减少了,对某些事情也远没有从前的敏锐,闻言惯性地听严深的话张嘴,含了一口茶水进去。

这次水不烫了,清香与苦涩混杂得恰到好处的温热茶水流入口中,不算浓厚却富有层次的味道在舌尖品的很清楚。

苏断将茶水咽下,发现有个软趴趴的留在了他嘴里,嚼起来还有点儿韧劲,就是太苦了。

这是什么

感觉有些像是花瓣。

他鼓着嘴嚼了两下,意识也跟着慢慢集中,数秒后像是意识到什么一样,忽然将眼瞪得圆溜溜的,嘴巴也不动了,整个人的脸色都十分凝重。

用眼角瞄了一眼眼前玻璃杯中已经被泡开、露骨地展示着自己花瓣的小菊花,苏断只觉得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仿佛要变成一颗晕过去的茯苓了。

他亲手泡了花茶,还试图把它们给严深喝,自己还已经喝了两口

他这是都干了些什么

大概是因为做人的时日加起来总共也有好几百年了,怎么也称不上短了,而且当人的生活比做植物的时候生动鲜活的多,所以苏断的生活习惯和观念在他自己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开始向着人类的方向偏移了。

刚刚他满脑都是担心严深,只记得菊花茶能清心去火,却硬生生忽略了花对于植物而言是不可言说的部位这件事。

这种认知对于当了几千年植物的苏断而言是本能一般的东西,和人要吃饭喝是一样的,可刚刚短暂的一段时间里,他却将这种本能全部忘到了脑后

这不是代表着,他对于自己的人类身份越来越适应了

苏断有些迷糊地想。

思维能够更加贴近人类,按理说这原本应该是一件好事,但他这时候已经回过神来了,含着那片已经无意识地嚼了两口的花瓣,只觉得凭空生出了一股血淋淋的残忍感,本能性地将手往自己的腿根处挪了挪,小心护住自己的花。

严深见他忽然呆住,皱眉扯扯他因为嚼东西还微微蓬着的腮帮子,奇怪地轻声问“断断怎么了”

难不成是又烫到了还是这茶水里有东西

严深端起苏断的茶杯,只见茶水微黄、清澈透亮,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可疑的。

正当他准备也尝一口试试的时候,终于回过神来的苏断一下拉住他的手腕,没什么力气的细瘦五指这次用的力道出乎意料的大,严深竟是被拉的手在桌面上滑了一下。

苏断拉着他的手,将桌面上的两杯菊花茶都推的远远的,对严深摇摇头,示意他不准喝,然后自己跑到一旁的垃圾桶旁,呸呸两声,把嘴里的那一片细小的花瓣吐了出来。

然后闭着眼抬起了头,眉头皱着,一副多往垃圾桶里看一眼都要了命似的。

严深“”

严深也起身过去,还以为他不舒服,温热的手掌轻柔地拍着他的背,凑近担忧地问“是吃到什么不好的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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