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感叹完就走了,徒留原地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
苏断又问了一句“什么叫不确定,量体温了吗”
江忱依旧迟疑数秒,才摇了摇头。
他其实也感觉到自己这个状况可能是发烧了,但未免在家里耽搁的太久被苏断撞上,就没顾得上量体温,想等一会儿到医生那里了再量。
江忱这病离不开医生,于是回国后很快就在国内也找了个私人医生。
江忱工作忙,平时有什么不舒服的,都是医生主动上门,不过今天不一样,他不想让苏断发现自己出了意外,就打算主动去医生那里躲一躲。
只是没想到刚出门,就撞见了一只在花坛边逗猫的苏断,看样子还是特意等着逮他的。
见江忱这幅底气不足的样子,苏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不舒服不告诉他就算了,还为了躲他不治病。
苏断气得眼都酸了,眼底泛起湿润的水雾“”攥紧了江忱的手腕,一副要带人回家算账的架势。
江忱被苏断拉着回了电梯,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后,又一路被牵着进了房里。
小孩儿在他身上摸了一遍,又问了他两句后,整个就像是忽然炸毛的猫一样,脾气很大地把他拖起来就走。
生病加上心虚,江忱竟然也没有提出丝毫异议,就这么有些楞的被苏断拖了回去。
直到咔哒一声落锁声响起,江忱才像回过神来似的,站在玄关,迟疑地伸手摸摸苏断的眼角。
小孩儿的眼角泛着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又或者两者兼有。
江忱低声说“抱歉。”
苏断没理他,仰头用侧边的小尖牙咬了一下他的指头,倒是一副牙尖嘴利的模样,转头去药箱里翻了温度计出来,消毒后让他张口含着。
虽然系统的检测结果显示江忱确实是在低烧,但形式还是要走一遍的。
江忱含着温度计,不好说话,看着苏断在屋里像个小仓鼠一样翻找忙活着。
苏断又找了退烧药出来,倒了温开水,等时间到了抽出温度计看了看上面的温度,就把药和水往江忱面前一推,气咻咻地吩咐“发烧了,吃药。”
江忱不敢有丝毫异议,一个指令一个动作,乖顺地把退烧药喝了。
毕竟也经过这么多年的治疗了,江忱的体质不再像小时候那么敏感,系统检测结果显示也只是轻度不适,所以苏断才不让江忱去医院,直接拉着人回家了。
江忱这次发烧主要是因为人体的应激反应,原理和一些身体过于虚弱的人受到惊吓后发热差不多。
这么一想,江忱倒像个玻璃娃娃似的,被人摸一下就发烧。
其实按照系统预测,江忱这种程度都不用吃退烧药,等到过一会儿江忱心情舒缓了,就会自己褪下去。
“你脸上,红了那么大一块,”苏断等他吃完药,才提起这一茬,问“是怎么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