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里帖木儿,把安台,思勤,图门吉日嘎拉四个人强忍着抄刀子砍死对方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坐在酒桌前面,打算听听杨少峰怎么说。
常庚先生曾经说过,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
很显然,扯里帖木儿就是杨少峰的好朋友,而且是很好的那种,现在杨少峰遇着困难了,自然就把老扯给想起来了。
然后杨少峰就把扯里帖木儿和把安台等人都给请了过来——能靠一桌酒席解决的事儿就别用两桌酒席,现在钱少,得省着点儿花。
杨少峰给四个人分别倒上酒,又施施然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笑眯眯的端着酒杯道:“边市城外的事情怎么样,跟咱们的关系不大,可是在这边市城里,大家都是好兄弟,先喝一杯!”
好在四个人都非常给杨少峰面子,一个个的都笑眯眯的端起好酒杯,陪着杨少峰一起喝了一杯。
杨少峰的心里很清楚,四个人与其说是给自己面子,倒不如说是给自己身后大明的面子,或者说是给银子的面子,所以随便找理由劝了几杯之后,杨少峰就直接放下酒杯,然后笑眯眯的道:“今天把哥几个喊到一起,其实是有一件发财的事情要跟几位商量。”
扯里帖木儿嘿嘿笑了一声道:“杨兄弟有什么事情就尽管直说,我家太师说了,杨兄弟的事情就是我们鞑靼的事情,肯定要给你办的妥妥的。”
把安台冷笑一声道:“说的好像这草原就是你鞑靼一家的似的。我们顺宁王殿下也曾说过,杨提举的事情就是我们瓦剌的事情,不光是我们马哈木部,包括太平和秃孛罗都会鼎力相助。”
杨少峰哈哈笑了一声,举着酒杯道:“蒙古人个个都是能打仗的好战士,咱们为什么要互相敌对?明明只要越过一个小山头就有肥美的青草,现在却为了脚下的沙子而角斗,岂不是太蠢了么?”
杨少峰的话却是将扯里帖木儿等四个人都说愣了。
四个人能混到出使大明的程度,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傻子,对于草原变成现在这番模样的原因,自然也是一清二楚。
如今这罪魁祸首就坐在四人身前,却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不应该互相敌对?
长生天在上,是眼前这位杨癫疯没有睡醒,还是我们喝的酒太多,以致于分不清楚现实和虚幻?
扯里帖木儿瞧了瞧把安台,又瞧了瞧在草原上鼎鼎有名的贤者思勤,然后才开口道:“铁木真和扎木合当年还是结义的安答,两个人都是英雄,可是草原虽大,却容不下两个英雄。
杨兄弟,你有什么事情想要让我们去办,那就直接说吧,可是如果你是想从中劝和我们,那倒也不必了。”
杨少峰呵呵笑了一声道:“血带来的仇恨,便只有血能洗涮,我尊重草原的传统,不会轻易想着去改变什么。
但是啊,从鞑靼往东,从瓦剌往西,还有很多的土地,还有很多的部落和国家,难道把他们的土地变成牧场,把他们的人变成劳工,不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吗?”
扯里帖木儿瞧了瞧把安台三人,然后才开口道:“杨兄弟,现在是需要大量的劳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