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鋆的话音刚刚落下,朱瞻基便急了,一边向着即墨县衙跑去,一边急道:“皇爷爷怎么会忽感不适?”
北宫鋆却是一边小跑着跟上,一边答道:“奴婢也不清楚,皇爷刚才还好好的,忽然就觉得腹部疼痛,疼得几乎走不了路,太子殿下已经派人召御医前来了!”
听北宫鋆这么一说,杨少峰顿时也有些着急。
原本的历史上,朱老四确实是在永乐二十二年挂掉的,可是现在不过是永乐二十年,明明还有两年多的时间,而且朱老四也没去漠北砸人家的场子,怎么就忽感不适了?
一路紧赶慢赶到了即墨县衙后院里朱老四的房间,却见一大群人都围在朱老四的床边,朱老四的额头上也满是冷汗,似乎在强忍着疼痛一般,御医韩彝正在给朱老四把着脉。
朱瞻基和杨少峰两人紧张的瞧着朱老四,又紧张的瞧着御医,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影响了御医诊脉。
待韩彝把完了脉,同为御医的盛寅又过去替朱老四把了脉,然后和韩彝对视了一眼,又相互点了点头,两人眼中都有着说不出的尴尬之色。
朱高炽和朱瞻基还有杨少峰顿时觉得其中有些蹊跷,最后还是朱高炽开口问道:“父皇所患何疾?”
韩彝没有开口,而盛寅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依着陛下的脉象,分明是症瘕之疾,陛下最近可是又吃了生芹?”
朱高炽疑神疑鬼的瞧了朱老四一眼,问道:“不是说不让吃?父皇还是偷着吃了?”
朱老四强忍着疼痛哼了一声,却是根本没有回答朱高炽的问题,神情像极了耍无赖的乡间老农。
一见朱老四这般的作派,朱高炽顿时也明白过来了,急道:“爹!人家御医都说了不让吃生芹,您怎么就忍不住呢!”
抱怨完了朱老四,朱高炽才转过身来,向着韩彝和盛寅施了一个揖礼:“烦请二位施展妙手,解了父皇的痛楚。”
盛寅点了点头,却有有些疑惑的问道:“皇上最近可是吃了什么补药?皇上喜食生芹,腹中多有虫,龙体虚弱原是应有之意。可是方才把脉,陛下脉象强健,分明不像是体虚之人。”
韩彝也点了点头,说道:“奇便奇在这里了。症瘕之疾必然体虚,若是服了虎狼之药或是人参之类,脉象必然不会这般平稳,太医院中也应该有所记载才是?”
朱高炽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忍不住将目光投向了朱老四的随身大太监无心:“父皇最近可是吃了什么东西?”
无心的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口袋递给盛寅之后才道:“皇爷最近所食之物与原本并无不同,唯一所多了的,便是此物。”
盛寅打开口袋,从中取出一物瞧了半晌之后又递给了韩彝,疑道:“蝗虫?”
说完之后,盛寅干脆将油炸的蝗虫扔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下去之后又接着说道:“味道上佳,药性平和,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