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呢?”胡善祥依旧不想让朱瞻基输掉:“万一是真的,那殿下可就输了?”
朱瞻基无所谓的道:“输就输呗。倘若输给了别人,这钱便是实打实的输了出去,可是输给他却是无妨。”
将嘴巴凑到胡善祥耳朵边上,朱瞻基低声道:“咱们不可能就只生一个儿子吧?
倘若他家生了儿子,咱们就将女儿嫁给他儿子,彩礼要多收。倘若他家生了女儿,正好就能嫁给咱儿子,到时候让他多给嫁妆,反正不管怎么算,咱们都亏不了!”
杨少峰与朱瞻基离的本来就近,尽管朱瞻基有意压低了声音,杨少峰却依旧听了个差不多,当下只是撇了撇嘴,对朱瞻基道:“瞧好了!”
话音落下,杨少峰便挥对了手中的旗子。
高台上的沈颢早就在注意着杨少峰的动作,如今见到杨少峰挥动了手中的旗子,当即便伸手剪断了绳子。
三丈的高度说高也不算高,大抵相当于后世三层楼房的高度,或许还要比楼房再高一点儿。
然后朱瞻基就眼睁睁的瞧着一个十斤重的铁球和一个一斤重的铁球同时砸到了地面上,唯一不同的,不过是十斤重的铁球比一斤重的铁球砸出来的坑要大上一些。
紧接着,更让朱瞻基大跌眼镜的事情发生了——同等重量的铁球和棉花,结果是铁球先行落地,而棉花落地的时间要晚于铁球!
为了确认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朱瞻基索性又将目光投向了胡善祥:“刚才,你看清楚了没有?还是我眼花了?”
胡善祥迟疑道:“兴许是妾身和殿下都看的眼花了?”
杨少峰道:“你们两口子打算干什么?想赖账?一百贯又不多,赶紧把钱给了。”
蹲下身子摸了摸铁球,又摸了摸棉花球,朱瞻基哼了一声道:“急什么?不是还有十丈的和三十丈的实验没做么?再说了,刚才我看这铁球和棉球就是差不多时间落地的。”
“别慌,马上就要做十丈和三十丈的实验。”眼看朱瞻基打算耍赖,杨少峰干脆示意沈颢往十丈的台子上爬去,冷笑道:“毕竟我可是个正人君子,就算是赢你,也要赢得光明正大才行。”
朱瞻基冷哼一声,干脆不再理会杨少峰,而是盯着爬向十丈高台的沈颢。
待沈颢爬上了十丈高台,杨少峰瞥了朱瞻基一眼,又一次用力的挥下了手中的旗子——结果依然没有任何的改变。
到了这时候,实验已经没有继续做下去的意义了,所谓三十丈的高台,沈颢自然也不用再去爬了。
骂骂咧咧的从袖子里掏出十张十贯面值的宝钞递到杨少峰手里,朱瞻基又问道:“现在该说说怎么回事儿了吧?”
杨少峰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等沈颢从高台上安全爬下来之后才又命人点燃了孔明灯,望着越升越高的孔明灯道:“为什么孔明灯能够越飞越高?为什么不会掉下来?”
被杨少峰接连不断的问题还有卖关子的行为搞得头大,朱瞻基忍不住有些抓狂的叫道:“你到底想要证明些什么?
还有,孔明灯不是不会掉下来,而是等燃料燃尽了之后才会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