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听好听,甜宝还想听。”
温向平意外得到了甜宝的回应,立马欢喜的笑弯了眼。
他本来生的就俊秀,皮肤又白皙,在地里劳作小半月也没晒黑,再加上自身斯文亲和的气质和温文儒雅的笑,简直看花了周围一众妇孺孩童的眼。
当年他靠着这副皮相哄的村里多少姑娘魂不守舍,要不是家里人看的清楚温向平的本质,对自家姑娘看的紧,只怕今天他温向平的妻子就不知是谁了。
“咳咳。”还是相跟着的一位老人看不下去,催促到,
“都快走吧快走吧,家里都没事儿做了嘛。”
罪魁祸首温向平却忙着伸出手想去牵女儿和儿子的手,甜宝立马乐呵呵的把小手搭在了他修长白皙的手里。
温向平得了意外之喜,笑得更是灿烂。
“甜宝”温朝阳气鼓鼓的看着妹妹,她怎么能这样就被他爸骗过去了,难道她忘了之前他爸是怎么对他们的么。
想到温向平之前面目狰狞的向他们挥着巴掌,和说过的那些刻薄冷血的话,温朝阳一缩身子,躲开了温向平。
温向平也知道自己今天已经取得很大的进步了,也就不强求,牵着甜宝一路唱着单曲循环的歌走在回家的路上。
苏玉秀牵着温朝阳走在后头,看着父女俩其乐融融的身影,眼里心里泛起阵阵涟漪。
村头,赵家。
赵建国有子女三人,女儿嫁到了城里头,大儿子又在镇上找了个工厂的工作,娶了厂长的女儿,干脆也就在镇上买了房子住了下来。因此,饭桌上只有赵建国夫妇和小儿子赵爱党。
听赵建国讲了温向平连续十天上工的事,他媳妇刘翠英却是不相信,
“真的假的,别不是肚子里头憋着坏,这些日子先装个乖吧”
“说不准。”赵建国沉吟道,
“但也说不准人家真想通了呢。”
“这可难说,那温向平平时有多瞧不上他岳家和媳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觉着吧,等过几天高考放榜了,万一温向平真考中了,指不定就离开村子再也不回来了。”
刘翠英压低了声音说。
“这不能吧,他媳妇娃还都在这儿呢。”赵建国皱眉。
刘翠英撇撇嘴,
“咋不能,要是人家真考上了,那就是大学生是金凤凰再说了,他长的俊秀,嘴又会说,去哪儿也能哄个娇滴滴的小媳妇,哪还稀罕糟糠妻哦。”
说的起劲了,刘翠英唾沫星子横飞,
“那些人读了书,肚子里全是弯弯绕,说不准就是想着这些日子先装个乖把老苏家的钱能骗一点是一点,过阵子卷了家伙跑了,咱要去哪儿找他。”
啪
赵建国把筷子拍在桌上,瞪了刘翠英一眼,
“能不能想点儿别人的好,少跟村里头那些碎嘴的处chu,看你这都成什么样了。”
刘翠英被吓了一跳,看见赵建国生气的样子也不敢再多嘴,蔫蔫的说了一句,
“我就是这样说说”
赵爱党见他爸发了火,连忙劝道,
“我妈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现在多防着点,将来要是万一出个什么事儿也好处理。”
赵建国拧着眉头说,“可我也不能直接上去跟人家老苏这么说,到底不是一家人,万一人家以为我挑拨怎么办,或者万一向平真的是要改好了,我这么一说不是让人家夫妻起隔阂么。”
赵爱党又说,“爸说的是,咱平时多注意些就好了,真冒冒然上门去,只怕要伤了两家的情分。”
刘翠英刚刚被丈夫训了一句,连忙补救的附和儿子道,“是这个理儿,是这个理儿。”
赵建国叹一口气,又端起来碗,
“唉,你苏叔他们一家过的也不容易啊。”
晒麦子虽然是个轻省活计,却也需要紧盯着天气,时不时翻一下,确保晒得均匀充分。饶是苏家一大早就起了床,但还是睡得久了些。
苏玉秀在后院笃笃笃剁着猪草拌上糠,添到猪圈的食槽里,看着两头饿了一早晨的猪哼哧哼哧的吃着不禁露出一个笑。
“多吃点,多吃点。”
照这个架势,等到过年时就能养出两百来斤了,一半交给供销社,另一半留上一些,剩下的怎么也能卖二三十块钱,抵得上大半年的工分了。
苏承祖踱着步过来,
“玉秀啊,向平还没起呢待会儿中午这太阳可烈,可不能浪费,让他跟我晒麦去,你和你妈就上山割猪草去,让俩娃娃出去玩去,哪儿能老让孩子干活。”
虽然温向平这几天来表现不错,但苏承祖到底悬着一半心,女婿没有坏念头最好,有的话他也好早点发现趁机打消。又期望着多抻抻女婿那根懒筋,这样他们两个老的走了以后女儿外孙的日子才能好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