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红星杂志每一刊的封面都会根据当刊的首推的作品设置封面,也会适当给篇幅较长、作品优秀的插几张插画。
像上一次加刊的纽扣,红星的插画师就给画了一个圆脸红腮,剪着胡兰头的小姑娘放在封面。
虽说不算出彩,可也没什么不好,毕竟多少期刊杂志封面上的形象都是圆脸大眼,表情或笑或严肃,只不过青年成人脸型相对要更长一些,但总体都是那个路数,这是时下流行的画法。
但这次,红星偏偏没按套路出牌
平时看着也颇为阳光向上的青年画像,和这次剑眉星目,痞笑挑眉、令人窒息的魅力扑面而来的灵动青年一对比,立马就显得呆板平庸;一身正气的军装人物形象虽然正气凛然,却千篇一律,换衣裳不换脸,不及这个军装青年眼中坚毅之色深邃无底、令人动容。
而最重要的是,在这个人物形象已经五官固定化的年代,猛然出来一个这么有辨识度,又长的比真人还要俊俏好几个度的青年,别说大姑娘小媳妇老太太了,就是岁的娃娃和男人们看见了也要情不自禁的称一声,
“长的真俊”
先不说大惠山好不好看、有没有内涵,光是冲着这个青年把这期红星杂志买回家的,就能排出一条望不见尾的长龙去。
其它杂志看的眼热,纷纷明里暗里的派人去打听负责这期红星杂志封面的插画师是谁,一旦打听到,不论代价,不论薪酬,一定要把人挖过来
但其实这风格迥异又极抓人眼球的青年画像,并非出自红星之手,而是随着温知秋寄来的信一起被送到罗家和手中的。
杨主编本来还想让杂志社的编辑赶忙加工,一定在新刊印刷之前把杂志封面设计出来,不仅时间急迫,还得尽善尽美,配得上大惠山才行。
但罗家和什么也没说,只把附在信第一页的一张纸往杨主编面前一放。
杨主编瞧了,当场就拍案定论
就用它了
杂志里的插画师一开始还愤愤不平,哪次杂志的封面插画不是他们做的自己内部有矛盾也是他们内部的事儿,哪儿有作家投稿的时候还自带画图的,这不摆明是瞧不上他们嘛
现在主编又二话不说选用了人家附上的画直接当封面――封面啊读者最先一眼看见的封面啊多重要的封面啊
居然就这样被定下来了他们甚至还没有出成品来比较一下孰优孰劣,就这样被判出局了
插画师们不服气的找上杨主编,但高扬的气焰在看见纸上人物的第一眼就湮灭全无,最后只能自叹弗如的离开,连给大惠山出个插画的心思也没了,
“我们实在总之唉我们的跟人家这一比您还是请这人再画几张插图来吧,我们画的不合适”
虽然手上确实被人家比成了渣渣,但气势上也不能输的太惨,所以只说自己的画跟这作品不合适,好歹是保全了颜面。
见这几人已经表了态,罗家和也就把原本打算劝杨主编打消插图念头的话咽了下去。
确实是不合适。
有了金玉在前,再放个一般的下去,在读者眼里也要变成差等的了,别因此把大惠山拖累了才好。
至于怎么印,罗家和也想好了。
到时候上边儿就一个特推也别印,干干净净的只留图,只保留右上角的“红星杂志”就好了。等把读者的好奇心高高的吊起来了,销量自然也就跟着上去了。
杨主编摸着自己的啤酒肚想了想,觉着几人说的有理,也就应了,回头还跟罗家和笑道,
“也不知道温作家这是从哪儿找了这么个厉害的画家,一下就把咱们杂志的插画师都比下去了。”
罗家和但笑不语。
要真是从别处找来的画家,就凭着这么手功夫,怎么会到现在还籍籍无名。
当然也不排除这是人家的投名状、处女作。
但想到那个坐在轮椅上浅笑自若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