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秋却当刚刚发言的人不存在,兀自道,
“那杨主编又是从何人口中得知我虐待妻儿,不孝父母,顶撞老人的种种恶行你可曾寻我父母,寻我家人求证过偏听一家之言,也难怪红星要另请高明了。”
杨主编眼珠一转,心中飞快的思索对策。温知秋这些脏帽子,有些是确有其事,有些却是他夸大其词。
本来想着趁温知秋赴京用舆论煽风点火,引发民愤。他为此还另拿了笔名在多家杂志上发表声明,再加上其它杂志一起滩了这摊浑水推波助澜,诸方势力一同将新周刊的一大臂膀斩断,各取各利。一个月的时间足以让他这辈子再翻不了身。
孰料许城阳这个坏事的硬是不松口,不肯将背着臭名的温知秋舍弃。整个新周刊都跟着许城阳犯傻也是他没想到的。
杨贺今天之所以有底气来,无非是要表现自己的问心无愧。如此,饶是温知秋情急之下自曝老家地址,也能被先入为主的记者们当作是他恶名过甚,当地村民不得不三缄其口。
何况,还有几个当真厌恶温知秋的能替杨贺圆尾。
想到这些,杨贺心里也就安稳下来,冷哼一声道,
“巧言令色倘若我今日告诉了你,只怕来日你回到乡里,百姓就要不得安宁了。”
温知秋不由得失笑,
“在杨主编口中,我倒是比年兽还可怕了。也不知道贴在大门上能不能顺便避个邪。”
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被温知秋这句玩笑打消了大半,席下的记者有些年轻的,脸上就没忍住露了笑出来。
温知秋却忽的收了笑,面无表情的模样颇有些令人心颤。
“说了这半天,杨主编一无人证二无无证,只凭着几句所谓的真话和曾经与我共事的交情,空口白牙就想往我身上扣这么大一顶人格败坏的帽子,甚至牵扯到我的家人。倘若杨主编真的如你所说看不惯我对家人的暴行,为何将无辜稚子牵扯其中口口声声仁义道德,却桩桩件件不是在为了打击我的名声而不择手段”
温向平站起身,抬起下巴,冷冽又不屑的看着坐在最靠门的杨贺,一字一顿,
“杨主编,斯文败类您诠释的极好。”
主编二字,更是触目惊心的指着杨贺鼻子痛斥。
许城阳心里已经露了笑,面上却跟着一派严肃,
“不错,杨主编只因着和知秋的私人恩怨就诬陷知秋名誉,足以构成诽谤罪了。”
眼前二人唱着双簧,杨贺也不慌,只一副痛心疾首、大义凛然的模样道,
“我无话可说,是非曲直、公道自在人心。”
然后直梗着脖子看向席下。
两方各执一词,都不像是在说谎,记者们总不能拿这不是结果的结果给人民百姓看,于是又问道,
“杨主编确实没有实证能证明斯文一篇是真实之事么”
杨贺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闭着眼道,
“哪怕有,我也只能说没有。”
仿佛是为了一村人安慰而迫不得已闭嘴一般。
“温作家和杨主编当初为何都纷纷选择离开红星二位之间是否确实有龃龉杨主编你是不是有心报复,所以捏造事实呢”
杨贺不言不语,只微垂着头,眼神凝向空中一处。
只这副深沉模样,加上花白的鬓边和沧桑的面容,顿时让不少已经偏向温知秋的作家又动摇起来。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