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年跪在傅老夫人和傅夫人身前,眸对上傅夫人,随即方开口道“奴才从未做过此事。”
安年话一出口满堂顿时安静下来,软吟微张了唇不可置信地看着安年,这、这和一开始所商定的怎么不同
不行,傅夫人说好了要将罪责推到安年身上的,若是推不干净她也逃不脱责罚。
软吟心中抱着侥幸,或许安年只是想装模作样的抵赖几句方才会
又开口尖声指责道“除了你又会有谁除了那日见你,其余时候药方我从未离过身”
傅夫人与软吟所不同,她背后寒凉心中发毛,隐隐有种一切都被人算计上的预感。
果然安年接下来开口道“软吟姑娘制证换药方之事可有证据”
软吟咬了咬牙,“我就是证据”
安年却是未回应软吟,只道“老夫人可否给奴才看一眼那所谓被奴才“替换”过得药方”
傅老夫人微颌首,随即侍卫拿起那药方摆正给安年瞧着。
安年瞧了眼便很快回应道“奴才跟着少爷良久,赵大夫的字迹见得多自是也熟悉。端这药方的字迹简直与赵大夫一模一样,奴才却是有些许模仿字迹的本领,但根本做不到这种程度。依奴才所见,此字迹只会是出自箬城著名的书法家许汪先生手笔。”
商子津听见安年如此说心中方是一松,看来这安年被傅夫人收买后又被虞西琼收买,此话便是要引出许汪。
许汪是最好面子之人,若是知晓自己被别人利用来做此伤天害理之事,必定是半点情分不留直接揪出傅夫人。
商子津猜的一点儿都没错,安年将话说出口方才感觉有些解脱,自己早些时候被傅夫人用父母威胁着指正少夫人。
不过前几天少夫人却是亲自来了自己的房内,拿出父母的亲笔信交与自己道,只要他按照她吩咐的说,不仅父母没事她也会给一大笔足够他一辈子的钱财。
安年心中还有些许忐忑不安,不知少夫人所答应是否为真可如今之计也只能靠着少夫人了。
毕竟夫人的手段他是见识过得,就算自己办成事为了稳妥夫人或许也会灭口。
傅夫人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安年,竟是没想到安年临到了了背叛自己。
商子津轻笑出声,“看来安年与商某所想一般,如此便请许汪先生前来一问。”
傅老夫人瞥了眼傅夫人心中冷笑,不给她任何机会赶忙开口道“还不快请许汪先生。”
许汪住的离傅府并不远,很快许汪便坐着轿辇来到了傅府。
一切如虞西琼算计的那般,许汪听说傅夫人欺骗了自己作出如此伤天害理之事,忙是半分情面未留直接道明是傅夫人差人送了澄心堂纸给自己,要求自己临摹这些字迹。
虞西琼眸光淡淡略过傅夫人,“母亲还记得方才所承诺之事吗”
一瞬间嫌疑人换了个个,傅夫人几乎要站立不住,脸上的神情也绷不住开口冲着一旁的小厮怒骂道“你竟然背着我作出如此之事利用我的名号去请先生临摹此字迹,究竟是谁指派你去的”
那小厮心中一沉,知晓傅夫人算计的是什么。
赶忙跪下开口道“奴才错了。都是、是少夫人要求奴才做的”
商子津朗声出口,“这傅府内究竟谁有澄心堂纸,谁便最有嫌疑。这小厮说是少夫人让小厮利用傅夫人的名号,商某想知少夫人究竟有没有澄心堂纸呢”
虞西琼长长的睫毛微垂下,只轻轻道“西琼孤陋寡闻见都未见过,若不是先生一眼看穿恐怕西琼到死也不知晓那纸竟会如此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