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未来,他微微有些期待。
最关键的是,他在这一过程中,获得了可以长久维持生活的经济来源,同时建立了大量的人脉关系。
这种人脉关系,是以前小小的程序员根本不敢奢望的。
在一个中小型的游戏公司上班,怎么可能认识这么多形形色色的人呢?
“有了人脉关系,如果以后想创业,或者想干其他的什么,也变得更加简单。”
“总比打工好了无数倍。”
就这么坐在车上,各种念头来回不断,如同潮水一般地泛起退去。
方宇浩忽然想起了自己的亲人,顺手打了一个电话。
“哎,妈,是我。”
方宇浩出生于杭城附近的一座小城市,距离杭城也就一百来公里。这个距离并不算远,不过想要回家,也只能是过年的时候了。
他父亲是一名普通工人,母亲是教师,都已经五十多岁,快要退休的年纪了。人到了那个年龄段,工作渐渐清闲,就会想要下一辈,所以爸妈一天到晚叫他快点找女朋友,然后可以抱孙子……
因为当初的计划生育政策,方宇浩理所当然是独生子,现在独自一人在外面闯荡,父母也是牵挂的很,打个电话是理所应当的。
“对对,我的工作很顺利,身体也很好……没什么问题。”
“我每天晚上都在运动的,没有一天到晚坐着……”
方宇浩不想让他们担心,一切都是报喜不报忧,连自己辞职的事都没有告诉。还有,自己当什么“心理医生”的事儿,也实在太匪夷所思了点,不如不说。
就这样,半个小时后,到家了,他冲了一个热水澡,然后随手捧起一本心理学方面的书,在床上看了起来。
日子过的很充实,也很有盼头。
再接下来的一些天里,时不时会有病人打电话,向方宇浩预约想要接受治疗。其中有陌生人,也有一些回头客。对于各式各样的病人,只要有时间,他基本上来者不拒。
与此同时,也规定了自己的咨询费用:200-300元一个小时。
这个价格并不高,就算是穷人也支付得起,反正只要三次,心理毛病也就治好了。
“不到一千块就能看好一个心理顽疾,很便宜了好不?现在这个年代,看个小感冒都要花掉好几百呢!”
当然了,对于一些土豪送过来的红包,他心安理得地收下,没什么好犹豫的。反正他又不是公立医院的医生,收红包不犯法。
就这样,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随着病人之间的口口相传,方宇浩的名气,开始在一个小圈子里快速流传。
而且,这种流传速度正在不断加快,他根本不需要再去大医院里寻找病人了。
在各种治疗途中,他也渐渐发现了“心灵沟通”能力的一些局限性。
第一,自闭症之类的病症,没有办法治疗。
他曾经接触过好几个自闭症病人,但对方根本不愿意沟通,也不信任方宇浩。既然没有办法进入他们的心灵世界,治疗当然失败了。
所以,每遇到这一类病人,方宇浩干脆建议他们,去专业的自闭症治疗机构。
这一类疾病,他实在没有办法搞定。
第二,太过复杂的陈年顽疾,也很难治疗。
譬如说,连自己是谁谁谁都分不清的,人格分裂格外严重的,他几乎束手无策。
每个人的心灵世界都是不同的,普通人好歹有一些逻辑主线。譬如说苏雨禾心中是一个螺旋的星河结构,林艺璇的心灵世界如同一道彩虹。必须要有一条主线,才会有一个完整的人格。
但这一类病人,心灵世界简直一塌糊涂,分不清哪个是主线,那一条是支线,所有的记忆,就像垃圾一样东一团西一团的。他总不能把对方的心灵清空,那样会让人直接成为植物人的。
方宇浩还不愿意惹上这样的麻烦,治不好,干脆不治。
第三,“老年痴呆”等因为大脑病变产生的疾病,也没有办法治疗。
他曾经尝试着进入过老年痴呆患者的“心灵世界”,发现这种世界很小很小,逻辑主线大都丢失了,仅残留一些人性本能。
对于这些无法治疗的病人,他是不收钱的。总不可能为了赚几百块钱,败了自己的名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