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续事宜有裴郅手下的人,自然没有宁茴什么事儿,裴郅从顶上落到地面,冷声吩咐齐商道“带回去严加拷问。”
齐商拱手应是,带着人收拾残局,裴郅背靠在马车上,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旁边百无聊赖低头看着自己鞋尖儿的宁茴。
宁茴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青青草原,他为什么要盯着我看”
青青草原懒洋洋道“因为你美啊。”
宁茴“”我呵呵你一熊猫脸信不信
“走吧,还愣着干什么”
宁茴的马车坏了,没办法继续赶路,既然裴郅都开口了,她也就勉为其难地跟着他走了。青丹青苗俩人是真的被吓坏了,脸白的跟宣纸无甚差别,宁茴看的颇为心疼,“没事吧”
青丹摇了摇头,“奴婢没事,倒是少夫人你在外头可有伤着哪里”
宁茴张开手叫她好瞧个仔细,“没有的,你看,我好着呢。”
她身上除了沾染了些脏泥外不见血污,青丹青苗提吊着的心总算是落回了肚子里,暗暗舒了一口气,她们做奴婢的,没能护主不说,反倒是叫主子在前头挡着,已是大不该,若还叫主子伤着了哪里,那就真是得以死谢罪了。
阳光照在身上暖乎乎的,驱散了身上因为惊惧产生的寒凉,她二人互相搀着也上了马车。
裴郅惯是个好享受的,他费心费力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为的不就是让自己过得好些衣食住行自然是怎么好怎么来,上好的紫檀木制成的小几上摆放着两碟子翠玉豆糕和双色马蹄糕,青玉瓷杯盏被半掀着盖子斜放着,鎏金的兽形香炉里散着淡香,入鼻只觉神清气爽。
他居了左侧,宁茴便落座了小几右侧,她自觉的不行,裴郅都多看了她两眼。
宁茴莫名其妙地摸了摸散乱的头发,“青青草原,他为什么又盯着我看”
青青草原呵了一声,“因为你美啊。”
宁茴“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青丹已经稍稍镇静了下来,见她一直捋着头发,连忙道“奴婢给你重新绾上。”
夫人小姐们出门在外东西总是置备周全的,青丹将她头上发簪宫花取了下来,拿了玉梳将毛躁的长发一顺而下,因为方才惊惧,现下力气也提不大上来,她动作极是轻缓,弄的宁茴有点儿痒,她笑了两下,拿着手中的堆纱宫花扫了扫青丹的手腕儿青丹也是一笑,心头的后怕也散了不少。
裴郅原是闭目养神的,绾发梳妆什么的他没兴致也没心思瞧,只他习惯了一个人,马车里突然多出了几个人来颇是有些不习惯。
他百无聊赖地掀开青玉茶盏的盖子,划过杯沿发出清脆的响声。
女儿家以拥有一头乌黑顺亮的长发为傲,雾鬓云鬟最是喜人,裴郅瞧她长发柔顺,在青丹的指缝间穿梭滑落,像是比上等绢绸还要来的顺滑些,他指尖动了动,又把茶盖儿放了回去,疲懒地靠在车壁上。
青丹被他看的压力十足,手肘都在发颤,动作间更是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