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徽媛醒来的时候原祚还闭着眼。
想到昨日两人睡醒后的情景,徽媛有点愁。
昨天可以说是他喝醉了所以打了地铺睡的,那今天呢,他睡前根本就没有喝酒。
徽媛搓了搓自己的头发,觉得自己这嫁人嫁的也太不容易了,明明是对方的问题,结果自己还要给他想理由。
想来想去,她也想不出有什么合理的解释,眼见着原祚动了动,似乎要醒的样子,她下意识的就闭上了眼,装作还没睡醒的样子。
原祚刚刚恢复些许神志下意识的就抱了一下身边的人,可这一伸手却发现摸了个空。
他皱着眉睁开眼睛。
但眼前的场景却让他一下子迷茫起来。
抬头看见的并非大红的床幔,甚至他侧过头看见的是床就在他的旁边。
床在那里那自己睡在哪里
原祚打量了一下自己睡觉的地方,这下脸上的迷茫之色更重了。
他为什么睡在地上
而且看这样子,自己也绝不可能是半夜不清醒滚下来的,自己身下分明床单被褥什么的都铺的好好的。
原祚看向床上的人。
隔着一层床幔,原祚并没有发现徽媛是装睡。
他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脑中竭力思考着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又是表妹不让自己上床
她应该不是这种人,而且就算是这样自己也不可能毫无记忆。
原祚拧着眉又想了一会儿,确定真的想不起来之后,他突然就想起了一种可能性。
是自己又犯病了吗
原祚自己其实是隐约有感觉的,他大概从十岁左右开始有时候睁开眼醒来就会完全忘记昨晚的事,当时他并没有在意,只以为是自己睡熟了,甚至有时候身上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痕迹,那个从小照顾她的嬷嬷也会告诉他是他昨晚做梦时弄的。
那个嬷嬷自他出生起就一直照顾着他,而且是母后那边派过来的人,他从来就没有怀疑过,直到后来他这样的情况越来越频繁,他才开始怀疑起那个嬷嬷来,可是就在他开始调查的几天后,那个嬷嬷就失踪了,再发现时已经成了枯井里的一具尸体。
自此之后,原祚便知道,自己大约是有病的,但是这种病他并不敢让别人知道,甚至从没有找太医看过,只是从此把再也没有留过贴身伺候的人。
后来,渐渐的,这种情况自己便好了许多,直到现在,他已经几乎觉得自己已经完全好了,但是最近
对,就是最近,从表妹回来后自己似乎又有了这种感觉。
那昨晚
原祚其实并不是很清楚自己发病时是什么状况,只是凭猜测觉得也许自己发病时可能会无意识的做些什么,但是这些年似乎从来没有出过事,他也就刻意不去在意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