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祚说到这里闭了下眼睛,睁开后才一口气说道,“我怀疑我得了一种偶尔发作的疯症,发作后我可能会做些什么不寻常的事,但这些我清醒后都会忘记。”
他说到这里便不再说,错开了视线,望向门口,静静的等着徽媛的反应,岂料他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对方的声音。
原祚以为徽媛是一时接受不了,有些艰涩的开口道,“你若是害怕,我从今天起没有你的允许便不再进这个院子,院外也可以多派几个侍卫给你。”
他说完眼见着徽媛要开口,又赶在她之前说道,“但是我们的婚事是圣旨赐婚,你我还是必须维持夫妻之名。”
自己是个疯的,且身边又有那许多危险,原祚说出这话后,一瞬间觉得自己十分自私,可是只要一想到她明明已经成了自己的妻子,却又有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开,他还是选择了自私。
他此刻甚至都不敢看徽媛的表情。
徽媛听完原祚的话却并没有他所想的那样不能接受,毕竟原祚所说的与她猜测的相去不远,这前前后后三个多月的时间已经足够她平静了,她现在更想知道的是那些信是怎么回事,他又为何对自己的情况如此了解,以及他如果早就在暗中调查自己,那么他又为何一直对自己表现出疏离的态度,甚至反复强调他不喜欢自己。
徽媛想着这些开口问道,“那信的事表哥不知道吗”
原祚此刻心内忐忑简直是有问必答,他摇头,十分认真的说,“我对此并无半点印象。”
原祚的表情不似作假,但徽媛仍是不能相信,她继续问道,“那私库中的东西呢,表哥看起来对我的事很了解的样子。”
原祚闻言表情似是有些尴尬,就在徽媛以为他会说出些什么的时候只见他仍是摇了摇头道,“说实话,我并不清楚里面的东西都是怎么来的,只是有时候我想起来进去看一眼便会发现里面多了些东西。”
原祚这话倒也不算说谎,里面有很多东西对他来说确实是莫名其妙出现的,只是也有很多是他清醒的时候准备的,但是既然自己的病已经被发现了,他便索性都推给了那个发病的自己,不然他也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为何会弄来这些东西。
徽媛怀疑的看着原祚,“表哥是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原祚坦然道,“是。”
“那看来表哥一直说不喜欢我倒是真的了。”
这个问题让原祚犹豫了,“我”
他开口却不知该承认还是该否认。
徽媛却替他说了下去,“还是说表哥是因为自己的病才想与我保持距离”
原祚知道为了表妹以后能有退路,他此刻应该否认的,可他却控制不住的点了下头。
如果真是出于这个原因,徽媛倒也不是不能理解,甚至还可以认为表哥这样是为了不伤害自己,但是白天和夜晚的两个人真的可以撇的这么清吗眼前这个人果真如他所说半点也不知情吗
徽媛垂下眸思考了一下,问道,“表哥可曾想过治一治这个毛病”
治找谁治
父皇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对自己表现的恩宠万分,母后对自己又分外冷淡,就连兄长看似和睦,实则也对自己处处防备。
他甚至有时想若是大家都知道他已经疯了,是不是那些算计、防备就都可以不存在了,可他也知道一个疯掉的皇子面临的绝不会是平静的生活,尤其是他的深得圣恩碍了多少人的眼。
落井下石是一件多么能满足人虚荣心的事啊
所以他不能说,但他也不觉得这对他有什么影响。
徽媛看着原祚不以为意的表情,开口道,“我表姐的未婚夫是太医院院正的儿子,殿下若是愿意,我回门之时可以找表姐问问,绝不会暴露殿下的身份。”
原祚刚刚才隐瞒了徽媛一些事,此时并不想驳了她的意,看着她真挚的眼神,他点了点头。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