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靑霄今日来,还带了一串小兵过来。包括霍招财和霍来银在内,一共十人。
只是招财和来银见到卢瑥安都瑟缩在霍靑霄的身后,而小兵们则每个人都抱着一卷重重的软垫子,一个个好奇地打量着卢瑥安。
那些目光,有惊叹,有了然,有脸红的,还有的和卢瑥安的视线对上,害羞得低下头去,不敢多看。
看着架势,不像是聚众寻仇的,卢瑥安开了房门,问道“霍大人早,这劳师动众的,是”
半月不见,徐阿母果然把卢瑥安照顾得好好的,吃好住好,肤质也是一如既往的雪白而嫩滑。霍靑霄把卢瑥安上下打量一番,见他白衣清逸,风乍起,衣袂飘飘,身段迷人,霍靑霄不禁心头一热,伤都没好全就忘了痛,向卢瑥安柔声解释道“我让人买了写垫子来,免得一会儿你摔倒受伤,还是铺上地毯好。”
他皮粗肉厚倒不怕痛,如此美哥儿,要是被他摔疼了,磕着脸,霍靑霄也不舍得。铺了垫子,就能放心摔了。
卢瑥安让开了身,让小兵们进屋铺垫子,一边回道“嗯,也好,石屋地板硬,免得你摔倒受伤,还是铺了好。”
卢瑥安的话,小兵们听是听了,可却没听明白。
他们万万没想到,偏将大人竟然会在一个营妓手下摔惨了。只能想到,可能是他们偏将大人上回摔着了。
真激烈啊,怕营妓摔了,还给营妓房里铺垫子。
小兵们心中多番猜测,却默不作声,只听偏将口令,在卢瑥安房里铺上一层又一层厚厚的垫子。
铺好了,卢瑥安伸出脚踵,试了试垫子的软硬度,问道“霍大人上次的伤可好全了”
还没好全呢背部还是青的。
霍靑霄沉默了一下,随即胸有成竹地说道“之前的我疏于训练,今日的我不同往日,你莫要掉以轻心。”
卢瑥安伸了个懒腰,轻笑道“拭目以待。”
营楼中。
徐阿母和营妓们见霍大人带小兵们给卢哥儿房里铺垫子,没接客的,都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看来霍大人对新来的卢哥儿真是万分宠爱呀霍大人和绣儿好的时候,都没给绣儿房里铺垫子呢。”
被点名的李绣儿表示服气“谁教卢哥儿生得这般好看呢,如果我是霍大人,也会想尽办法把卢哥儿娶回家里,天天欣赏。”
“说起来霍大人还没成亲呢这劲头,肯定是要娶回去的,不知道娶回去以后霍大人未来的夫人能不能容得下。”
议论之时,卢瑥安这边的房间已经收拾妥当,小兵们鱼贯而出,在营楼里自由享乐。而卢瑥安那边,房门一关,就传来重物倒在地毯上闷闷的响声,木柜的碰撞声、桌椅磕碰声也十分激烈。
营妓们听罢,都纷纷摇头“军爷都是这德性,不带怜香惜玉的。”
又有营妓自嘲道“算了,我们算得上什么香玉回去吧,该干活了,免得徐阿母生气。”
卢瑥安房内。
霍靑霄第六次被`干趴在软垫上,上回背部淤青的地方被卢瑥安一脚踩住,痛得霍靑霄禁不住挠了挠地上那深红色的软垫子。满腔旖旎的心思,都化作羞愧和不解。
本来这次胸有成竹,可这营妓哥儿真是人不可貌相。这不就是区区貌美营妓而已吗明明看上去绝美而柔弱,没想到竟然如此能打好歹他霍靑霄也是霍家军里年青小将中的佼佼者,怎么会差这么多
可是六次了,六次都被`干趴下,不由得霍靑霄不服气。
很明显,这位营妓哥儿上回还手下留情了。上次这位哥儿还只是借力打力,今天,他居然被这个柔弱哥儿单手抓住腰带,把他整个人都给举了起来,他的手还没反应,这个哥儿就以迅猛无比的速度把他的脑袋朝下砸落
他身长八尺有余,又高又壮,这哥儿手腕纤细,看上去柔弱不堪,是怎么把他整个人举起来的
举起来之后还能游刃有余,把他给翻转了头朝下往地毯上砸
要不是最后这位哥儿手下留情,在砸之前停顿了一下,让他来得及用双手撑地;要不是他早早就派小兵们铺好了地毯,恐怕他霍靑霄今天得脑袋开花
不就来狎`妓吗他差点连命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