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我是一鸽小傻蛋咕咕咕嘤
小傻蛋是不会跨年的!!
新的一年我是聪明勤奋小可爱(。
卢瑥安成了一个推辎重车的伙夫,队伍行进时负责运送粮草,队伍暂停休息时,负责埋锅、生火做饭。一头乌黑亮泽的秀发都扎在皮帽里,卢瑥安混在穿着统一制式兵服的辎重队伍里,轻甲推车,本是毫不起眼。
即使前未婚夫萧锦程来清点,但他骑在高头大马上,清点那列队整齐的辎重队的一顶顶皮帽,也难以发现卢瑥安的存在。
要不是霍靑霄今日也特意来送别,萧锦程根本发现不了。当霍靑霄一下马相送,萧锦程便一下子看到了卢瑥安那在皮帽之下白嫩俊美的脸。换上轻甲兵服、扎起头发的他,竟然比当年京中惊叹的率性骄纵之美更要英气动人。
安阳侯世子萧锦程不禁策马过去,奔到卢瑥安跟前,滑下马背,瞪大了双眼看他,再三确认,终于叫了出声:“瑥安!竟然真的是你!”
霍靑霄、霍招财、霍来银三个齐刷刷地扭头看他。来替他们大表哥霍靑庭中军偏将之职的萧锦程,长得清朗俊秀,白脸书生,手臂纤细,目测力气比卢瑥安这哥儿还要小很多。而霍靑庭旧部都实测过,他们一个可以揍萧锦程十个。
这种挂虚名无实力的空降将军,竟然认识卢瑥安?
不过也无需在意,霍靑霄无视了他,在招财和来银的鼓励下,鼓起勇气向卢瑥安问道:“如果你赚得军功,能恢复平民之身回来,要是那时候我苦练了武艺,能打败你,也未娶妻,那你可以答应我——”
“不可以。”卢瑥安斩钉截铁。
霍靑霄听罢,伤心欲绝,长叹一声,高大的双肩委屈了下去。
萧锦程那目光,在柔和平顺的卢瑥安和委委屈屈的霍靑霄脸上来回扫视,嘴巴张了又张,更为震惊的问道:“你们——?”
卢瑥安瞥了萧锦程一眼,回转目光,盯着霍靑霄道:“霍大人,你勤练武艺,镇守西南,我十分钦佩。而我生是卢家人,死是卢家军,孟人未灭,仇怨未清,何以家为?请你为我和小晴向令堂转达谢意,让我们有机会为前线士兵们出力。”
卢瑥安一口气说完,顿了顿,又道:“霍大人,今日一别,日后保重。”
霍靑霄吸一口气,把旖旎的心思抛于脑后,深深抱拳道:“一路保重,望你平安,得胜归来。”
卢瑥安抱拳辞别。
萧锦程话听了一半,不解道:“瑥安,我在京中找不到你的下落,多日不见,你还是如此俊美……可你不是被判入某个教坊吗?怎么在霍家军了?难道你随军——做妓?”
一个哥儿,军中若不做妓,难不成真的推辎重车一路到前线?怎么可能做到!但若做妓,霍靑霄能许正室之位吗?
然而萧锦程这么一问,他背上立马被霍靑霄捶了一拳。霍靑霄气道:“你这负责清点的偏将,这点事都不知道,他做什么的你不清楚?”
“抱歉,我——”萧锦程背部吃痛,自知失言,抿住唇细想一番,的确,辎重队伍当中,无人做妓,是他理所当然,想岔了。萧锦程又道:“我作战经验不足,才被圣上调遣到这儿来,或霍将军去西北前线。你一个哥儿,竟然来投军?路途遥远,你能推得动辎重车吗?”
卢瑥安冷淡地说了一声:“经军中校验才能正式投军,我自然推得动。萧世子,如果清点完,我们就要上路了。”
萧锦程不舍卢瑥安离去,问道:“就算你推得动,可何必呢?贱籍无功不得变为平民,你应该还是贱籍,隶属教坊。一个哥儿,在教坊平平安安的,每日欢颜舞乐,你何必参军?孟队凶悍,你这不是去送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