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赵长青的情绪压抑至极点,痛失昏庸值后,又被自己老子突然叫住,这怎么看都怎么不像是一件好事。
大魏皇帝仔细看着面前的大儿子,突然对他感到了几分陌生之意,想了想说辞,尽可能的柔和道:“说说吧,从何时将手脚插进羽林军的?”
赵长青闻声心中略微一惊,作揖道:“父皇,此言何意?”
大魏皇帝开口道:“陈庆之是你的人,父皇早就有所察觉,可是不成想你却将他隐藏的极好,能够在无声无息间就调动八百士卒随时待战,这份聪慧,当真是绝无仅有啊。”
赵长青摇了摇头,道:“父皇,此事多虑了,他平日里负责教导羽林军枪棒之术,自然有些兄弟也是正常的,而且国难当头,勇赴国难者,从古至今都不会缺少。”
说实在的,别说您老不明白为什么陈庆之能够在一瞬间便调动八百袍泽,就连我也很吃惊啊,我也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而且,八百人怎么就能赢了呢?没天理,真是没天理!
早知道事情会这般发展,我就不让陈庆之去当教头了,当初是因为他一直在我身边当跟屁虫使我烦了,我才让他去的,但是谁知道,能出这么一档子事呢?
唉,悔不当初啊!
大魏皇帝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赵长青,随后背过身去,闭上双眼,负手而立,语重心长道:“长青,跟为父说说,想坐这崇德殿上的龙椅吗?”
赵长青没有任何犹豫,脱口而出道:“儿臣绝无不臣之心,这皇帝,说实在的,儿臣不愿当。”
这是他的真心话。
他一心志在修行,谁知道系统非让他去当皇帝?
他明明不想当皇帝的啊!
大魏皇帝摆了摆手,唉声叹气后道:“下去吧,为父累了,明日早朝,记得按时到,别再饮酒了。”
赵长青点点头,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早朝?
我从来不去的啊!
让我去做什么?
想不通,也不想问,慢慢退去。
直至离开殿外,和他的亲妹妹长乐站在一起向远处走时,大魏皇帝才转身遥望着他的背影,显得尤为孤寡,喃喃自语道:“父子何时相疑到这般程度了?”
真当朕是傻子吗?
怪不得你十岁时突然大变,原来一直在藏拙。
从大殿醉酒,到陈庆之主动请缨,再到你让他们说出如何胜利的法子,看似之间没什么联系,其实你早就事先安排好了对不对?
军阵奇才,隐者风范,多年不鸣,一鸣就要惊人吗?
父皇问你对那个皇位有没有意思,其实是想听你的真心话啊,这天下间,有谁不愿当皇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