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些才是有用的,其他的你分开放好。”
茯苓眼珠儿一转,顿时睁大了眸子,“啊,小姐原来是这个意思……”
秦莞“嗯”了一声,她虽然打算救秦隶,却不想把自己拖下水,而她要用的药,更不能让茯苓出去买,如此更会招人注意,于是她将秦隶或许要用到的药分在了两个方子里面,两幅药的方子,秦莞要用的药只是其中的七八味,如此神不知鬼不觉,还有太长公主做由头,自然不会让人发现她正在为秦隶治病,如此就隐秘的多了。
茯苓笑起来,“小姐真是聪明。”说着又道,“小姐昨天晚上还说没有把握,今天既然已经定下了方子,是不是心中已经有了法子?”
秦莞叹了口气,“梅毒乃是绝症,刚发病时或许还好治,可他却已经不是刚发病了,方子我如果愿意,能开出十个来,可真正有用的却太少了。”
秦莞整理着药材,面上一片沉色,秦隶的病是个烫手的山芋,可她既然接了,自然要用尽十二分的心力来应对,秦莞一边吩咐茯苓将药杵拿过来,又道,“她们几个,你寻常仍然看着些,拿药的事,记得让晚杏去做。”
茯苓看过来,“小姐似乎十分信任晚杏?”
秦莞手上动作一顿,“说不上绝对信任,不过我总是觉得她有些特别,至少对我没有恶意,拿药很重要,就让她去吧,至于其他人,再看看无妨。”
茯苓脆声应了,这边厢秦莞一边磨药一边看起了书来。
秦莞这一看便看到了下午,申时过半,几日不见的墨书又到了汀兰苑。
“拜见九小姐,九小姐,我们小姐有些不好,烦请您过去看看。”
秦莞眉头一挑,姚心兰又不好了?
心底狐疑,秦莞已站起了身来,“怎么个不好法?”
这么一问,墨书眼眶顿时红了,低头道,“您过去看了就知道了。”
秦莞心底直打鼓,姚心兰这几日已经没有再专门请她去看病了,眼下又来,莫不是又出了什么别的变故?
秦莞放下药杵和书,稍稍收拾了一番便走出了门去。
到了临风院,秦莞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一股子和寻常完全不同的压抑氛围,整个院子里的奴仆都守在外面,个个都噤若寒蝉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墨书带着秦莞和茯苓几步入了正屋,而后直奔内室,秦莞刚走到内室门口,里面说话的声音响了起来。
“你不要哭了,你要让我怎么解释?那都是梦!”
“一个梦也值得你这样?兰儿,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
“兰儿,你的身子刚好,为了我们的孩子,不要再为这件事纠缠了好嘛?我心中只有你一个人,这临风院,你是唯一的女主人,我何曾对其他人多看过一眼?”
秦莞的脚步顿住,茯苓也面色微变的低下了头。
这说话的人明显是大少爷秦琛,而这说话的内容似乎更不适合外人听见,难怪墨书适才被自家小姐问起的时候欲言又止的,原来是大少爷和少夫人在吵架啊,墨书担心少夫人和大少爷吵架吵得不利身子,所以才来叫自家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