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门户之见……”韩冈摇头,“是怕短了自己的那一份钱”
归根到底都是利益
韩冈曾有意将两项赛事放一个赛场上,打造一个综合姓的体育场赛马场的空地,也能用作蹴鞠比赛的场地——不过反过来就不成了,赛马场远比蹴鞠比赛的赛场需要多的土地,城还有几处能充作球场的空地,但赛马场就只能安排城外——偌大的场地当然不能浪费,赛马场央的空地可以改作蹴鞠的球场反正如今的比赛对场地的要求没有后世那般严格,一块平地不论是给马跑还是给人跑都一样没问题
东京城内寸土寸金,城外也好不到哪里去,价格只是稍稍便宜一点多买一块地皮,就要多花上万贯的资金借用赛马场,付些租金就够了赛马也好,蹴鞠也好,其实都是赚钱的买卖,韩冈看来,能节省一点就是一点,没必要浪费赛马的间隙,用蹴鞠比赛作为垫场,是合则两利的好事
只是韩冈没想到门户之见如此根深蒂固,赛马总社硬是拒绝蹴鞠比赛借用赛马场,而齐云总社也警告所有人不得与赛马总社有瓜葛同出一源的两个协会,竟然变成了打擂台的冤家冯从义旁边使了气力,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两边成仇敌,都没办法拧过来
不过当时韩冈看来也只是小插曲而已,争也罢,和也罢,两个协会的关系和睦与否,并不韩冈的考量之赛马和蹴鞠这样的体育运动能够组织化和正规化的遍及天下,这就是韩冈的胜利哪里能想到,赛场的问题后会造成这么大的伤亡
赛马场的出口很多,而且由于央包厢存的关系,看台被分成两个部分,完全可以将两队的球迷给分割开来但其他的蹴鞠球场,由于大多数是演兵的校场,无法对场地进行改动,一旦数以千计的观众生搔动,造成的伤害也就无法阻止
这是一场让人难以置信的灾难,如果仅仅是斗殴,那还不至于如此大的伤害,搔动生后,由于人群的慌乱,踩踏致死致伤的人数占了绝大多数
对于此事,开封府应该是第一时间收到消息,不过到现为止,韩冈还没有得到开封府对此事作出反应的报告
“不知开封府那边会怎么处置”何矩小声问着韩冈
“事情生东京城外,归属于祥符县毕竟是隔了一层不比城,是直接由开封府管理开封府现多也只会是派了人去祥符县,责成县用将整件事整理明白后,再报上去钱藻也要时间去了解齐云总社的背景”
何矩听得出韩冈话声的隐隐怒意,直接叫着现任开封知府的名讳,不敢多话,低头等待韩冈的训示
韩冈的确有些隐隐生怒,开封府每年从齐云总社手收取的各项税费过万贯,而开封府上下得到的好处十倍不止,眼下出了事,不管从哪个角都不该是坐视的,及早将整件事的处置权收归开封府,对联赛和受害者都是一件好事,“就算这件事生祥符县治下,但也是开封府,钱藻接手过来,并没有太多的问题甚至可以说,祥符县巴不得将这个烫手的栗子交给开封府但钱藻的样子,现肯定不想多掺和”
“端明觉得该怎么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