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女皇的脑海中,再次闪过了阿贵妃往昔那如高山冰雪般不可侵犯的容颜——黑皮的。
嘤,眼前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老橘子皮更辣眼睛了。
“将军若有什么苦衷,但讲无妨。”女皇对着莫老将军点头,“若是将军知晓真凶,并拿出证据,朕定然不会放过行凶之人。”
“有陛下这句话,老臣死而无憾了!”老将军莫里亚蒂摸了一把脸,“贵妃死前曾与老臣来信,信,老臣今日带来了,还望陛下一观。”说着,他起身,将信递给了女皇陛下。
信上是一手凌厉的小人画,但是诡异的,她读懂了。
信上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的清清楚楚,从他初入宫闱与女皇陛下一见倾心,到嫁与女皇陛下二见钟情。后来深入宫闱孝敬皇后尊敬嫔妃,至再后来得幸孕有皇子。然后话风一转,字字带血。
真·带血。
“贵妃说,是王夫嫉妒,所以下旨堕了他的孩子?”女皇蹙眉看着坐在他身侧的金发王夫吉尔伽美什,“王夫有什么想要和朕解释的么?”
“你不信我?”吉王夫不见慌乱,甚至抬手给女皇伊什塔尔倒了一杯茶,放在她的手边,“莫生气了,我就在这里,不会逃也不会躲,要杀要剐任凭陛下处理。”他的红眸如汪洋大海,温柔包容。
女皇莫名红了脸颊,端起吉尔王夫倒的茶一饮而尽。
错过了王夫脸上闪过的,晦涩阴暗的笑容。
莫里亚蒂老将军看见了,只见他蹙眉抿唇,质疑道:“这后宫如铁桶般坚固,除却王夫,还有谁能够插手其中不被人发觉!”
“我记得,阿周那贵妃与福尔摩斯嫔妃关系甚好,甚至在出阁之前还是互相来往的好友吧。”王夫端着他手中的茶盏,眼眸低垂,“这本是陛下后宫阴私,见不得外人,可如今为了洗白,我却不得不说了。”
女皇陛下看着王夫俊挺的容颜,忽然觉得讲故事的王夫好好看啊。
“阿贵妃与我执掌东西宫,在他伤了身子前曾与我说过,他与福嫔妃约好隔日在雪中赏梅。”吉尔伽美什王夫幽幽的举起茶盏,一饮而尽,“却不想过了几日,就吃错了东西,一胎两命。”
“王夫的意思,是我害死了将军的儿子,我的闺中密友阿周那贵妃?”被点名的福尔摩斯嫔妃并未慌张,“王夫这话好没道理,我膝下有陛下的如今唯一的孩子,劳什子功夫去害那不知男女的娃娃,还是贵妃的孩子?”
渣女皇看着福嫔妃不慌不乱的样子,心里的天平偏移了几分:“爱妾说的甚有道理。”
吉尔伽美什看了一眼伊什塔尔,叹了口气,最终什么都没说。
福尔摩斯的推理仍在继续:“更何况我本就是承蒙贵妃余荫,才有了大殿下。往日里贵妃对大殿下更是视如己出,我何苦要去害贵妃,给我自己捞一身子的麻烦呢。反倒是王夫——与御主成婚多年却未曾孕有子嗣。”
福嫔妃话锋一转:“早就想抱养大殿下了吧。”
伊什塔尔被这神来一笔震住了,她惊恐的看着坐在自己身侧的王夫吉尔伽美什,想要从他的嘴里听出不一样的答案,只要是辩解就好。
她无法相信平日里傲天傲地不可一世的玉人儿,会做出这样藏污纳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