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电话另一头的声音也有点哑,“身子还舒服吗”
“好点了。”金宥玹把脑袋上贴的退烧贴揭掉,“欧尼,我是中暑不是发烧,贴上退烧贴有点夸张了。”
“是吗”这句话带着小小的疑问,银河想了一下知道是谁给贴上去的,语气又有一点凶,“你到我们房间来,楼上最左边那个。”
“知道了。”她又小小喝了一口水,把床上的长手蛙玩偶绑到腰上,披了一个印着独角兽的法兰绒毯子就往楼上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又回去把漏掉的保温杯和手机重新带上。
不同于只有她一个人的黑漆漆的房间,gfriend的房间里灯全部打开了,行李箱也摆了一地,大家窝在床上玩眼色游戏。
“我们隐藏的忙内来了。”信飞接过保温杯从后面把她推到最中间的位置坐好,“最近怎么样”
“还好啊。”金宥玹把绑到腰上的青蛙玩具解下来捏在手里,“跟平常一样而已。”
“噢,”郑艺琳盯着她好半天突然笑出声,“宥玹怎么变得这么没精神了,是谈恋爱跟男朋友吵架了吗”
“恋爱跟私生吗”说到这个话题,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
“这些事我们都要经历的,”严智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要比我刚出道的时候幸运多了。”
“喝了美国的可乐就变得这么厉害了吗”信飞把话题岔开,“这么久没见,宥玹真的长大了好多,也变了很多,明明才几年的时间就有了艺人的样子。”
跟好久没见的姐姐们聊天之后,她的心情好了很多,回到房间睡觉的时候,金宥玹耳朵上塞着耳机迷迷糊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
仔细想一想,真的有很多人告诉她她变了。我真的变了吗金宥玹不自觉摸了摸肩膀的纹身。这种变化是好的吗
她变化的原因不是因为这一件事爆发出来的。是无数个埋藏在心底里的种子在看不见的角落里生根发芽。
最早是什么时候呢是因为生存战吗
不对,金宥玹摇了摇头,好像不是因为生存战。
那是在什么时候呢不要怕,说出来。梦里的那个人慢慢引导着。
是她犹豫了一下,迷茫的眼神骤然清明,是在公司劝退所有女练习生时开始。
我们宥玹其实并不是一个性格开朗的孩子,金泰亨在放送中说过,可能因为从小就来到首尔,作为哥哥的我想尽量给她最好,可是当时面临劝退的我连自己都顾不上。
幸好现在健康的长大了,交到了朋友,性格也开朗起来。
“宥玹啊,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那时候的银河还叫丁恩妃,金宥玹蹲在宿舍的角落里,手里的裙角被攥得皱皱巴巴。
丁恩妃的行李箱已经放在门口,她摸了摸妹妹的脑袋,“不要在难过了。”顿了顿又说,“留在这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道,再说了。”公司不会留下我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