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名执法弟子踹开了院门,站在大院的中间,很是凶恶的嚷嚷了起来。
对于院中这些为青云宗、为执法殿效力了大半辈子的前辈老人们,非但没有半点的尊重之意,相反还如此凶神恶煞的进行叫骂。
不少管事老人,气得满脸通红,不停的剧烈咳嗽。
他们年事已高,血气衰老,骨质老化疏松,行动都已经开始有些不便了。
若非是如此,他们非得撸起袖子,和眼前这几个不知尊老爱幼的年轻人狠狠干上一架。
“老东西瞪什么瞪,还不服气,信不信老子把把你们的老骨头都给拆了”
穿着宽松长衣袒露着胸膛的青年,一脚将身前的石质棋盘给踹倒,脾气很是暴躁。
“你家大人,难道就没教过你得尊重老人吗”
“我若年轻上一些,哪里还轮到你们在这撒野的份”
正下着棋的两位管事老人,气得是脸红脖子粗,用那哆嗦着手指着袒露胸膛青年。
“你这半只脚都踏进棺材的老东西,竟然敢拿手指我”
袒露着胸膛的青年,暴躁的脾气,宛如火药桶一般一点就着,一把抓住那位管事老人的手指,用力的一掰。
他在执法殿外干等了那么久,本就烦躁无比,来这后院,更是打着撒气的心思,正愁气没地方出,这位管事老人就撞到了他的枪口上。
只听见咔嚓的脆响,这位管事老人的手指,直接就被其掰断了,后又是直接一脚,大力踹在了这位管事老人身上。
管事老人那身子骨,那抵挡得住这一脚,直接就被踹飞了出去,狠狠的撞在了身后的石桌上,将脊椎腰骨都给撞断了,顿时就去了半条命。
若不是这位只是老人具备着一定的修为,换做一般的年迈老者,恐怕就会立刻血溅当场。
“你你小畜生,你大逆不道”
“哎哟,我的手,我的腰”
这位管事老人,扶着石桌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发出痛苦的哀嚎声。
“陈老”
“一群小王八羔子,你们难道就不是爹娘养的吗”
顿时院子里所有的管事老人都躁动了,一个个狠喘着凶气,浑身直打哆嗦。
他们全都来到了陈老管事的身旁,有的掏出了疗伤灵药喂陈老服下,有的不停拍打着陈老胸口,替陈老梳理胸腔中的淤血怒气。
更是有好几位老人,横在了袒露胸膛青年的身前,气得满脸胀红发紫。
只恨,只恨如今岁数已高,再也提不动当年的战刀,否则定要与这帮执法弟子杀个你死我活。
遥想当年,他们还是执法弟子时,那时的内门执法殿,是多么的威风,他们在内门更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可如今年老后,却沦落到被人这般欺凌的地步。
英雄迟暮,小人欺,小人欺啊
十多名管事老人,胸腔全都被怒意填满,这种有心却无力的感觉,才是令他们最为绝望的。
这些老人,之所以还愿意留在执法殿,是因为执法殿,对他们而言,不单单是执法殿,而是一种念想,一种寄托,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
他们的胸腔中都还有着一股热血,希望能等到执法殿重掌刑法的一天,能为执法殿抛头颅洒热血。
今日遭受到这群小辈的凌辱,更是让他们深深体会到了这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绝望感。
痛苦、不甘、恼怒,各种不同的情绪在所有老人管事的心头翻涌,当真不是滋味。
“一群小兔崽子,你们是要反了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