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么?镇北王可就这一个儿子。”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眼力什么时候能有长进?徐怀予整日念着忠君爱国,誓死也要效忠朱氏,你以为他会为了徐锦策就任我摆布吗?”
“虎毒不食子。况且徐锦策通晓兵法,能征善战,如果折在金陵,徐家军也算元气大伤。镇北王府若是没了后人,就那一个老匹夫,怎么能耗过我们?”
宗玄奕的眼神愈发阴翳,声音也是透着冷意“那个老东西可比猛虎难对付多了,来日方长。”他顿了顿,又道“伤了徐家军就是动了北疆根基,我要的是徐怀予归顺,不是让北楚有机可乘。”
陈忠自然知道自家相爷是把苍生放在心里的,可还是觉得有些可惜,就又忍不住抱怨“其实这一次,您明明可以将他们软禁在金陵,趁机卸了他的权。”
“北疆与北燕接壤,一向不生,若是冒昧的把镇北王留下,只怕北疆会起战火。”陈智冷静分析。
陈忠却是不愿听他这话,怒气冲冲地道“你是文人,就害怕打仗。北燕若是想挑起战火,那我们打回去就是了。我们大宁国兵强马壮,难不成还会怕了他们?只要相国一声令下,我就领兵出战。”
“说你每天就会舞刀弄棒,你还真是不长进了?”
“明明是你只会搞些文人玩意儿,反倒嫌弃我了。”
“咱们大宁本来就是礼仪之邦,素来是文安邦,武定国,你这说话夹枪带棒的,就是看不起我们读书人。”
陈忠个性坦直,丝毫没发现这话的古怪,更发现不了自己即将落入陈智的陷阱,大声道“百无一用是书生!”
陈智冲他挤眉弄眼,还幸灾乐祸地勾了勾唇角,道“咱们相国当年可是状元郎,若说读书,恐怕整个朝堂上也没有几个人能赶得上。”
陈忠本就是个急性子,看他把战火蔓延到宗玄奕身上,顿时眼睛瞪得老大,声音更是瞬间拔高“都说你们这些幕僚心脏,果然是这样,明明就是我和你之间的事儿,你把相爷扯进来做什么?”
“我没有啊,是你说百无一用是书生的嘛,跟我有什么关系?你可不要想着拉着我入水,让我替你背黑锅。”陈智一副委屈的样子。
“你……”陈忠气的只想冲上去打他几拳。
陈智知道自己打不过他,自然不敢和他正面冲突。往宗玄奕身边一站。一副我在相爷身边,谅你也不敢动手的样子。
陈忠气得咬牙切齿“陈智,我要和你单挑。”
“够了!你们真当自己三岁半么!”宗玄奕不悦,两个针锋相对的人顿时都安静下来。他伸出修长的手指用力揉了揉额角,闭眼,很疲倦地说“罢了,这事莫要再提,我有些倦了,你们都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