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邦就一点都不小心眼,在和曹操把酒当歌,欢快的对饮,以投壶为戏。他都不用把嘲笑的话说出来,就看看他这张脸,就觉得足够好笑了曹魏的国运总共有多长够不够一百年当年他说的什么话和汉朝一样有四百年就知足了嘻嘻嘻嘻笑死老子了。
曹操刚亡国的时候还挺生气,现在已经淡定平静了,不就是灭国了么在这帝镇里的人,谁没灭过当然了,灭过两次的人就仅此一家,比不上,比不上。能和汉高祖一起喝酒聊天是很难得的,也太难得了,要是不死,哪能遇得上呢
“你落空了,罚酒”
“好好”
真是一团和气,二人碰杯,三碟小菜,四个铜壶,五箭落空,六六大顺。
司马懿走过去时格外仔细的扫视了张春华在哪里,没有发现她,也没发现另外几位喜欢打扮自己的皇后,只有朴素的皇后们留了下来。她们一定是去买衣服料子,或是赶集凑热闹。
扶苏正要出门,背着小书箱,书箱的小门关着,不知道里面有多少东西,宛如一个健壮的书生。
刘盈穿了一件湖蓝色的丝绸华服,带冠佩剑,肩上却扛了一个蓝布大包袱,布包袱里支支丫丫的似乎全是木质的零部件,应该是什么大型的机关,拆散了便于携带。从他扛着的吃力程度来看,不算太沉重。
司马懿道“公子何往”
扶苏微微一笑“出去会会朋友。怎么有事么”
这些开国之君装起忠厚长者时,一个比一个像真的,司马懿也没有面带奸相,和和气气的笑的时候,真像是个谦恭温和的邻家老头,凑近了一些,真挚又和气的说“我有一句良言奉劝公子,不知当讲不当讲。”
扶苏侧过身“司马公有何见教,请入内详谈。”讨厌司马懿是一回事,但谁都得承认这人足够足智多谋和机敏灵动。他也承认刘邦很有能耐,就是太流氓,还爱使伦理梗,不能忍。
刘盈也只好停下来,等他一起走。
二人在屋里分宾主落座,司马懿拱了拱手“公子常去镇外行走,惠帝与你同行,孝惠皇后和宣帝夫妻、平帝夫妻刘箕子王嬿各自自娱自乐。这偌大的宅院,镇长的印信,屋内始皇亲笔写成的几本书,都无人看守,太不安全了。”
扶苏心说印信我都随身携带,又不沉重。笑道“多谢好意。我若丢了东西,绝不是外贼,必是镇内的人作祟。帝镇中人人与我相熟,哪有偷东西的人,至多是开个玩笑。”要是丢了东西就去问刘邦,他准能把东西找回来。
司马懿探身道“说来惭愧。几日前我来兵马俑外,窥探张春华哎呀说着怪害羞的”
扶苏笑着点点头,心说你跟我装什么,你们俩自从互相偷袭之后,每天早上出门第一件事就是确定对方在哪里,在干什么。一天里互相寻找无数次,我敢说,即便是新婚燕尔的时候,也没有这份专注紧张
司马懿又说“我看到曹丕进了宝地,他悄悄进了屋,什么都没碰,转了一圈就出来了。”别问为什么没有鞋印,进门之后脱鞋,得穿着袜子走路,要不然席地而坐多脏啊,谁的小腿也没长到跪坐时不会弄脏屁股的长度,自己给自己坐出一屁股俩鞋印,也怪没意思的。
扶苏沉吟了一会,他相信曹丕很有可能干出这种事,当过皇帝的人大多无法无天就算没当过皇帝的人也未必有规矩。但他也相信,司马家和曹家的仇很深,现在没有多动手,是因为司马家还在等着多来几个人,而曹魏在暗中积蓄实力。“竟有这等事,真是令人唏嘘。”
等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屋里有我父亲亲笔写的书又是那个大嘴巴的汉朝皇帝说出去的算了,那个皇帝说起别人家的事时,都很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