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苏赞同“是啊。”陛下最生气的时候只是让我滚到边关去,都没有打我可能因为我不是太子。
刘盈“当众打骂儿女的算什么父母,哼。”
刘箕子问“智囊团怎么说谁能统一天下始皇还有多少年才能登基”他对此还有些期待。王嬿在旁边掐他,暗示他不要问,但他没忍住。
这个问题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扶苏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听说再过两天墨子就要回来了。”
刘病已喝了口封存十年的黄酒,很好喝“死后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喝到自己埋下的百年陈酿啊唔墨子要回来了那能直接判断罪行的机械研究好了”
扶苏摇摇头“还没呢,所有判官都在翘首以盼。”又期待有机械取而代之,让自己摆脱日复一日的苦闷生活,又很害怕那个神秘而庞大的机械让他们失去价值。
“他失踪多年,是在山中闭关吗”
刘盈磕着松子,毫不在意自己的牙齿是否受损,反正很快就能恢复“夫子去四方游学啦。”
“咦”
“各方地狱有不一样的风俗习惯,审判的方式也不同。”
刘盈说起这件事就来兴趣了“夫子写了游记手稿,给我看过一些,很有趣的。有些地方用一个池子,飘在上面的去天宫享福,沉底的魂魄就下地狱,非常省事,几十个渔夫就能应付了。还有一个地方,死的一瞬间就决定了,飘起来的上天堂,往下坠的下地狱,他们那儿天堂和地狱还打仗呢。多有意思啊。夫子现在在学着做秤。西方地狱有一个兽首神明,掌管一杆大天平,把死者的心挖出来放在上面,和羽毛比较重量,重于羽毛就下地狱,轻与羽毛上天堂。”
王嬿吐吐舌头“忒可怕,人好好的死了,还没审判就要大开膛。”
许平君也很疑惑“怎么重的就不好呢黄金水银都因为其重而珍贵。评论为人时,庄重稳重都比轻浮好。”
“各地狱风俗不同。夫子研究了其中原理,回来之后要试着做秤。即便不能直接衡量出该去什么地狱,多少年刑期,也可以直接称量出是否该下地狱。”
次日,墨子和他新做的木牛流马回来了,这是一种推起来极其省力的小车。小车上放着许多书箱和木料。四个城门都有匠作监的工匠仆役等着迎候他“把车送回去,都别动。”
墨翟风尘仆仆的赶到阎君殿旧址,那没有多大变化,进去一看,却只有一个小官坐在这里。
“墨夫子,您回来了阎君殿现在移了位置,在后方呢。”
“哦。好。你现在是”在这里看门
“如果这地方叫京城,那我就是京兆尹。百姓们有什么争论困扰,都来找我评理。原先阎君们做这些事,实在是大材小用。”
墨翟心说,虽然是大材小用,却也贴近民生,知道百姓生活疾苦。绕到殿后,走过后花园,墙壁上开了大门,长的官道通向远方恢弘壮丽的宫殿。
一路走过去,渐觉威严神圣,抬头看了看大殿后辽阔壮美的山峦,高高的山峰上挂着的一轮红日,红日下有颗含苞待放的桃树。
爬上二十七层台阶,到了阎君殿前。门口站着四个靠在柱子上闲聊的鬼卒,让人找回一些往日气息。进殿依然畅通无阻,不需要通禀,也不会以身份服饰被人阻拦。
殿内阎君们正在争论“放屁”
“盐卤是点豆腐的,你不要听见卤就想起卤豆干。”
最近没把自己拔秃的阎君从桌子下面掏出一个荷叶包,打开来里面就是卤豆干“这是不是卤豆干卤水里放不放盐”
嬴政扶额叹气“盐卤里没有酱油八角桂皮。我儿子会做豆腐,我当然比你们清楚。你们死的时候还没有豆腐这种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