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浮了然,直接扑了上去,一把擒住殷楚的手臂,另一只手将他的脑袋按在地上,嘴里还说着:“擦你个大头!敢欺负我家小姐!”
飞浮手脚麻利,三两下就把殷楚给捆了起来,撂在地上。
殷楚原也是懂功夫的,只因一直瞒着,在外人面前不好展露,差点就在飞浮过来的时候还手,幸好及时忍住,这才假意挣扎了两下。只是在飞浮绑的时候用了些小旁门,让她扎的不怎么紧,自己只要用力一撑便能扯开。
一直旁观着的江茗,这才从袖子里甩出帕子,凑到殷楚面前蹲下:“世子爷,您可别乱动,一动就擦不干净了。”
殷楚心里苦叹,自己竟着了这小娘子的道儿。她是算着自己为了面子,不会声张。就算声张了,别人也会说是自己先行无状,幸好这小娘子机灵,才没被污了清白。
江茗拎着帕子,手上用力在殷楚脸上一蹭,和洗盘子似的:“哟,世子爷,您这下巴怎么了”
早先乔靳便也看见了,殷楚下巴上有道新添的伤口,看样子是昨夜刚添的,不浅,只简单的处理了一下,让那俊秀的脸庞破了相。可他却毫不在意似的,好似这伤口根本不是长在他身上的。
殷楚舌尖顶了下腮,眼睛微眨:“被些没用的小玩意儿伤到了。”
江茗反讽:“既然是没用的小玩意儿,怎么又能伤到世子爷呢”
殷楚一转身子,仰面冲上,即便此刻极为不堪,可也不能堕了威风:“爷我都躺平了!你到底能不能擦了!”
江茗站起身来:“擦啊,当然擦。就是世子爷脸上的茶水都快没了,没得擦了。”说着,她从桌上拿起一杯茶水,冲着殷楚的脸就浇了下去。“成了,又有了。”
江茗蹲下身去,专心给殷楚摘着脸上的茶叶渣,因着靠的近了,殷楚闻到她身上传来的橘香,温馨中透着一丝冷清,是别处都闻不到的。待到江茗擦他那受伤的下巴时,他能感觉到江茗手上收了劲儿,还是有些轻重的。江茗身上那股味道偏生催人,让他十分不合时宜地叹了口气:“若不是心疼我那方砚,也不会被擦这么一下。”
江茗此刻离得近了,看那伤口锐利平直,好似是被利器所伤,她不知道殷楚究竟遇上了什么,怎得还有人能用利器伤他不过这昭南王世子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她有意嘲讽殷楚,便说道:“怕是世子出去强抢民女,八抬大轿请不去,让人家给伤了吧”
殷楚看了她一眼,舔了下嘴唇:“看不出来啊,你倒还是个锱铢必较的”
江茗冷笑一声:“多谢世子爷夸赞。”
殷楚也跟着笑了,即便现下的场景有多么不堪,他却笑得倜傥,好似此刻并不是在地上被人捆了。他扬起下巴,扫了江茗一眼,眼中倒有余韵似的,那日的贵妃醉酒,怕是连他此刻的三分风度都赶不上。
江茗看着他喉结耸动,以为他又要说些什么,却在下一刻就听到他声嘶力竭的喊道:“非礼啊!有母夜叉要非礼本王啊!来救的一律重重有赏!加官进爵!非礼啊!”
江茗:“……”你不要脸的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