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寅公主听了,有些不解的问道:“这是好事儿啊,为何茶茶还要叹气?”
“公主又不是不知道,那太和楼的掌柜乔靳,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他这规划着此事,又听说宸殇会这次的内容,立刻就来找我,说让人看看太和楼的手艺。我想这反正做一件是做,不如就坑他一次,让他又拿了上次给你做衣服的大小,给你也做了一件。”
虽然说江茗这番话中真真假假,还把锅都甩在了乔靳身上。但她也是诚心不想欺瞒怀寅,让她知道这是给太和楼做的推广。至于她肯不肯,全凭她自己选择。
怀寅听了半天,自然知道她话语中的意思,笑着说:“还以为是什么事儿呢?不就是穿个太和楼的衣裳吗?又不是第一次了。”
怀寅虽对着不喜欢的人脾气不佳,有时候不分场合的直接撂脸色,被人说是骄纵。可对着自己喜欢的,那却又十分的豁达了。江茗最喜欢她这点,本来嘛,对着不喜欢的人还要笑眯眯的,那真是白生成了个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公主。
江茗将衣服放在内间,又让怜莺进去帮着怀寅带的宫女,自己则同飞浮站在外面守着。
过了半晌,怀寅公主出来,江茗为了能凸显她,特地选了一套朱红色的布料,颜色从脖颈肩膀处开始最淡,越往下则越深,边边处绣的沉重,更显一举一动干脆利落。
怀寅公主一出来,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茶茶,这亵裤穿起来好暖和啊,还轻便。”
江茗笑道:“喜欢吗?”
“喜欢!”怀寅公主转了个圈,那裙子开成了好几片,飘了起来,落下的时候又整整齐齐,一丝余赘都没有。“我能不能回去和父皇打个商量啊?日后不让尚衣局给我做衣裳了,我能在太和楼定吗?”
江茗抿嘴一笑:“让人惊艳的东西总不好天天穿,那便失了惊艳之感。”
“也是……”怀寅十分苦恼,自打穿了太和楼的东西,其他的自己怕是再也看不进眼里了。幸亏自己生成了一个公主,这才不用愁银子不用愁排号。
两人就这般到了提前定好的马场,诸人这时便已经三三两两的到了。因着受了靖文帝的关注,这次的场面异常之大。
马场两侧皆有毡旗架子一排,共二十四个。下面又有鼓手四名,钲手两名,端酒端盘的下人各两名。
江茗这方才同怀寅说了几句话,那边江宛便来了。江茗看了一眼,内心由衷的夸赞,这江宛不愧是江宛,这时候竟然也能穿出一身雪白的衣服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是白莲花?
江宛来后不久,太子殷畴便也来了。正如江邵那日所说,三衙比试,太子那是拔了第二名的,自然颇受重视。至于这其中到底是他人让的多,还是他的真本事,一会儿便知道了。
江邵也来了,他本因为年纪还小些,不是宸殇会的人,但今日怎么也得让大胤露些脸面,这才被人特地的抓来充场面。
一直到了分组的时候,莫赫离还没来,场中便有些世家公子的暗自嘲讽:“莫不是远远看见这架势,跑了不成?”
“我听闻那北胡人都擅长骑术,原也只是唬人的?”
“那是必然,我大胤文雅礼仪,北胡乃是蛮夷之邦,怕是一见便心生退意,知道自己这趟是来岔了。不过倒也是有趣,想想竟然还有女子上马。那若是摔下来,啊哟一声,叫的岂不是让人骨头都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