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对垒,往往一看架势便知一二。
天势司的规矩向来是不着甲衣,新来的可穿佩软甲一二,以防老油条们下手太狠,两棍子就把一个大好青年掀的爬不起来。
如今到了宸殇会这儿,因着参与的都是些皇亲贵门,便准许他们穿配些许软甲护胸,女子则要再多些,着佩于衣裳内侧,护住关节部位。
随着衣甲穿戴妥当,双方依次纵马而出。
先是各自的队长。
殷畴那边,
太子的着装自然是与他人有所不同的,黛蓝盘纹底儿,周边镶嵌缝绣了一圈儿暗金龙纹,彰显身份的同时,自然也更引人瞩目。他挑了那柄上有白银盘纹的击球棍,骑御之间速度虽不快,但却显得极为沉稳。一出场便引来坐席的一阵叫好声。
“空有一副花架子。”莫赫离如此点评道。
他是不屑那些软甲硬甲的,发辫在脑后扬的飞起,整个人就似野原上的一匹狼,张扬中带着几分决绝,
噙着唇带着一脸不屑骑马上来。大胤人自然不会给他好脸色,但也不会给他倒喝彩,这便鸦雀无声算是应付过了,只有他自己的那群亲卫狼嚎似的,
还敲打着坐席,硬是鼓出了一个整列的威势。
接着是江宛一身白衣飘扬欲仙似的,骑着一匹同样白色无尘的骏马而来。不得不说,这江宛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却不愧是将门出身,马背上身姿挺拔,拿着击球棍也毫无手忙脚乱的感觉。
她甫一出场,场上便是寂静无声,实在是她这幅模样太过仙子下凡,震慑了众人。
江宛抿了下唇,轻斥着马到了殷畴身旁。乍得一看,真是一对璧人,无可指摘。
怀寅上马前,江茗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放轻松些。虽然江宛一袭白衣引人眼球,但比起英姿飒爽和实用性,必然还是怀寅这身朱红衣裳胜出一筹,又将她周身公主的贵气威赫彰显出来。
果不其然,怀寅一上场,便如同团火苗似的,点燃了场上的气氛。她是这大胤的公主,皇室的象征,是高高在上的凤凰。朱红骑服将女子的柔媚尽收,转而释放出猛烈的潇洒俊逸,吾等大胤,不仅有貌美天仙,亦有龙女恢弘。
江茗在下面呼喊声最高,殷楚转头看她脸都涨的通红,低声问道:“这身衣服莫非也是太和楼出的?”身为太和楼的靠山,他便是早就知道太和楼有意要往制衣上靠了。
江茗连忙回道:“正是,乔哥要做衣裳生意了。”
殷楚看着她那一身灰色骑服,嘴角勾了勾:“我觉得朱红色更衬你。”
江茗转头看了一眼殷楚,这人不管性子如何,那张脸真的是让人难以抵抗。她以前是不知道,到了华京这些时日,这才听说街头巷尾原来竟还有一段词曲是来形容殷楚的——
“琰琰美玉,琢琢郎君;
清风霁月,幽潭深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