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宛这才反应过来,抿了下嘴唇,说道:“妹妹,你没事吗妹妹?真是太好了,吉人自有天相,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回去怎么和父亲母亲交代了。”她虽说着这样的话,但却未有任何紧张的表现,甚至连上去仔细查看江茗的动作都无。
江茗冷笑一声,看向齐思琦,一字一句的说道:“吉人自有天相,当然。恶人也自有天收。天不收,我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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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宛和齐思琦被她这幅样子惊在原地,她们从未见过如此的江茗,甚至说从未见过如此一个女子能有这般气势。那股高高在上的嚣张气焰,好似根本无所畏惧,而这世间也没什么让她畏惧的。
江宛这时有种奇异的感觉,江茗好像从未将自己放在眼里,平日里的小打小闹也都是她随性而来,而今天她是真的生气了。
江宛不由得握紧了齐思琦的手,齐思琦还在强撑着,说道:“你若是无事便好,不然我真是要内疚一辈子的。”
江茗扫了一眼齐思琦。只这一眼,齐思琦就觉得骨头生寒,她吞了下口水,自己心里安抚自己,江茗不过是个外面的野丫头,刚被寻回来没多久,一身野性难驯,这才显得这般骇人,其实不过就是虚张声势罢了。她又能拿自己如何?自己方才只是落马,一定没人看见自己的动作。就算看见了,自己也演的极好,倒时只要推到莫赫离身上便是了。
这么想着,齐思琦才觉得胆子大了些,又说:“方才宛儿就劝过你,不要在球洞旁走动,你是不听,否则也不会有次危险。此事虽然是我的不是,但论在根本,也是你那队莫赫离的问题,他若不来撞,我便不会落马。”
江茗冲她微微一笑:“是吗?”
“当然!”齐思琦斩钉截铁的说道。她已经将自己一生的赌注都押在了江宛身上,日后她成了太子妃,再往后就是尊贵的一国之后。自己为她铲除路上的障碍,立了功劳,今生他人都会高看一眼,自己也再不用像现在这般,在后院里和一群子女争个头破血流。
江茗面色柔和了下来,放缓步子走到齐思琦身旁,轻声说道:“我也劝你一句,不若早点为自己打算,你这嫡女的身份,不知道还能保着多久。”
说完,她便施施然的走到怀寅身旁,笑的放松:“你看这身骑服,倒是不太沾灰。”
怀寅被她吓得不轻,此刻听她这么轻松的语调,嗔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拉生意呢?!”
江茗冲着怀寅身后的陆湛之努了努嘴,小声问怀寅:“刚才陆吏郎拉着你的?”
怀寅方才着急,哪里顾得上什么陆湛之有没有揽着自己,全部心思都扑在江茗身上,如今被她点破,脸一下子涨的通红:“哪里的事儿!”
江茗笑了起来,想着虽然落马,但至少不亏,怀寅和陆湛之这算是有了些进展。
怀寅忙着转移话题,又问道:“你是如何逃脱的?当时我看的都骇人,险些以为你要出事儿了。”
“我……”江茗转头看向那渐渐散去的沙尘,可除了正努力站起的那匹马,那人的身影已经不在其中。
他便总是这样,稍纵即逝,让人捉摸不透。
“马被吓得站了起来,我没抓牢,摔了下来,这才免了受伤。”江茗缓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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