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钊也想着帮衬着他们,就同意了。谁知道后来那店铺生意看着还好,可却入不敷出,总是要填补。陈钊一查账,正是当初自己的“亲兄弟一家人”打着他的名义挪了银子。
陈钊一气之下就将那店铺关了,将抽回来的银子和自己这些年的积攒一并给了江茗做本金。但毕竟仍有血缘在,对方又有个儿子要念书,陈钊便逢年过节给他们些银两,帮衬些许。
随着江茗赚钱越来越多,叔婶却是不知里面的底细,只看着陈钊宅院变大,油水似是越来越足,便想尽办法花言巧语。可陈钊哪里再信他们,又怕江茗同他们接触多了学坏,便不予理会。
之后陈钊一去,这两人便立刻跳出来要和江茗争那绸缎铺子。原主当初可是没争的,因着伤心难过,便直接让他们连同宅院占了去,还被扔到了青贯巷住。
那青贯巷是什么地方?乱七八糟的什么人都有,幸得事后江衡夫妇来了,这才算解救了她。只可惜,原主以为的解救,只不过是进了另一个火坑。
放在江茗这儿,那绸缎铺子她转手就卖了。后来叔婶闹到公堂,府尹自然也早就被打点好了,哪里会帮着这叔婶?
这叔婶气的不行,又想出将江茗嫁给那老乡绅的主意,从中拿了大笔彩礼。他们又怕江茗跑了,好言好语的将她从宅子里哄出来,送到青贯巷去住。只等定好的日子一到,就将江茗送上花轿。
江茗表面装傻,同意去住,实际哪里等那叔婶占宅子?她装作将宅子卖给了乔靳,待她走了之后,乔靳便会拿着当初她立的字据将宅子夺回来。而那青贯巷,她并不在意住在这等地方,能趁机坑这叔婶一点租金,她还美滋滋的呢。
但是这里和原书有些出入,就是那老乡绅原本也要跟这他们来这华京的,如今却没看见人影。
现在这叔婶不知江茗真实底细,也不知江茗对他们的手段了若指掌,只将她当个攀上了高枝儿的小丫头,还是个贪银子的小丫头。
叔婶一家三口在来的路上便都商议好了,见了这镇国大将军夫妇之后该怎么说。
此刻那婶婶便假模假样的抹了下眼泪,说道:“茗儿这是好久未见我们了,竟然有些生分了。想你小时候,婶婶还常常抱你的呢。那时候你多乖巧,白白嫩嫩的,长得也漂亮。当日我便说,小叔子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女儿。”
江茗往卫氏身上一靠,笑道:“自然,我是随了自己的亲娘,多亏了娘亲长的这么好看。”
卫氏听她说着奉承话,抿着嘴笑了:“你啊,早起吃了蜜糖不成?”
“我这可是说的实话。”江茗说道。她看也不看那叔婶,将他们晾在一旁。
江宛见那夫妻尴尬,在旁轻咳了一声,柔声说道:“茗儿妹妹定然从小就嘴甜,如今也哄得母亲开怀。”
她这便是将话头又递了过去,那婶婶立刻了然,接话道:“是了,茗儿从小就讨人喜欢。”
卫氏停顿稍许,这才开口说道:“当日我们得知茗儿在临安府,因着老爷是告假而出,急急忙忙,也未曾同你们知会一声。你们定然是着急了吧,这才四处打听茗儿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