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时期的成长,就像雨后春笋似的,今日没见,明天它就能拱出地面。这才短短时日,江劭似是成熟了不少。若说最初他给江茗的印象,无疑是个纨绔子弟,仗着爹是重臣,眼睛都能翻到天上去。可现今的他,脸上却多了些狂野生长的劲头。
“阿姐。”江劭走了过来:“想什么呢?怎么看见我竟然发起呆来了?”
江茗笑笑:“看你好像突然长高了些。”
江劭方才被殷楚嘲笑个儿矮,一听这话,脸都变了颜色。他轻咳了一声,回道:“那是,以后还会更高的。”
——肯定会比那个疯世子高!
“旁梓刚从母亲那儿来?”江茗又问。
“是。”江劭第一次听见江茗叫自己的表字,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回道:“一回府就听说陈家走了,便来问问。”
——若是他们敢干什么缺德的事儿,或是把下午皇城司的事儿翻腾到母亲面前,准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江茗这时猛然想到,原书里,江宛把陈家引来,江劭是知情的,好像还去把江宛痛斥了一顿。之后萧罗便想方设法的将他收拾了,这事儿便再也没人知道。可见在整个事情当中,皇后和萧家还掺了一脚。
现如今这事情难道江劭也知道了?还是在这陈家匆匆离去之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这般想着,江茗便试探性的问道:“姐姐可在母亲那儿?”
江劭虽然知道江宛的所作所为,可他却以为江茗不知道,家和万事兴,总不好让她们两个在后院里闹起来。他早就打定了护住所有人的心,于是面上不显,一如往常的回道:“不在。阿姐找宛姐姐可有事儿?”
江茗从他面色上没看出什么异样,便觉得是自己多心。原本剧情就有些许变化,比如那老乡绅就没跟着来,说不定在江劭这儿也会有所变化呢。
她笑道:“没什么要事儿,就是想着往常她这时候都在母亲这里,便随口问了一句。”
江劭心里觉得江茗真是个傻子,别人都算计她到府里了,她竟然还惦记着别人?罢了罢了,姐姐这般天真倒也不是坏事儿,总比江宛那样要好。到底是血脉相连,自己以后可得小心护住了,日后姐姐嫁出去,切莫让他人欺负了。
想到这里,江劭又记起了下午殷楚那段不明不白的话,他试探的问起江茗:“阿姐,你对与太子的婚事,就没什么意见?”
——若是真和那疯世子有什么关系,姐姐定然会不乐意的。
江茗眨了眨眼,不知他这话问起来是什么意思,想到他之前说江宛和太子是天生一对,难不成他这是要当江宛的说客?
江茗答道:“有意见啊。当日我不是就说了吗?我不愿意嫁给太子。”
江劭连忙追问:“为什么?能嫁于太子殿下,可是大胤无数女子想都不敢想的。”
“姐姐和太子自小青梅竹马,突然婚事没了,我自然不愿看着姐姐难受。”江茗又开始一本正经的胡编乱造起来。她总不好说自己待满一年就要飞走啦,而且你们那太子是个色/中/饿/鬼,长的丑就算了,还自己以为潇洒,举止油腻,一点都不下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