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来是她要试探这剧情走向。
二来是江劭毕竟是簪缨世家,江衡虽然脾气不好,但却为国杀敌,也算是个英雄人物。江劭自小便想去延庆道,苦练武艺,若不是有这档子事儿,他日后说不准也是个少年将军。
三来是江茗自己的一些小心思。若是当日江衡镇守边疆,不因江劭出事儿而失了镇定,被北胡趁机大败,是否殷楚的雍阳关也不会那般凄苦?
江茗犹豫片刻,想着要与江劭如何说起,这孩子大道理也不知道听不听的下去?今日让那几人揍他,也是想将他揍醒。
殷楚在旁见了,给江茗夹了一筷子她爱吃的三脆,说道:“旁梓今日也累了,稍稍坐下吃点东西罢。”
江茗瞪了殷楚一眼——自己在这里教育孩子呢,他当什么和事老?
殷楚冲她笑了笑,说道:“有什么事儿,都等填饱了肚子再说。光是站着也站不出个所以然来。”
外人面前,江茗也不欲和他争辩,只埋头快些将饭吃完。殷楚见她吃完,又说:“茶茶同我出去走走,权当消食,旁梓在这里慢些吃。”
两人走到院里,江茗这才说道:“你看他如今这是什么样子?哪里有这样去当差的,父亲要是回来,还不知道怎么收拾他呢!日后他要是真去了延庆道,岂不是给父亲添乱的?”
她也气,自己明明是帮他掂量,可这未卜先知又不能说出口。
晚风渐起,如今的天是越来越暖了,拂在身上倒能添的一星半点儿的凉意。昭南王府这块园子原本是荒地,因着江茗要嫁来,孙喻日夜赶工种了一片蓝雪,日后天气再热些,这处便是一片幽紫风情,美不胜收。
如今花叶刚刚舒展,郁郁葱葱,株桠却小,一团团的伏在地上,也显得十分可人。
殷楚含笑说道:“我倒不知,你什么时日也能把江劭吓成这样了?”
江茗回道:“我是没吓他,但他自己做了亏心事儿,自己怕便是了。”
殷楚说道:“侍卫亲兵那儿的事情,我也得知一二,旁梓的本性是好的,但却因为某些人某些事,硬要充大,这才如此。你一个女子同他说那些话也不好开口,不若我去同他说说,也好说些。”
听他这么说,江茗这才轻轻叹了口气:“那就劳烦世子了。若是他有什么不对的,就揍一顿。我看他皮如今也是厚的不行。”
两人又说了些其他,江茗便回了房里,殷楚转头去找江劭。
怜莺从头看到尾,又问了飞浮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一旁啧啧道:“我就说,世子宠小姐宠的不行,如今这是要连江府的事儿也一起管了。也是,将军出去,府里也没个能撑起来的男子,世子这么一来,倒也是好。”
说完,怜莺又想到了什么,还在一旁美滋滋的说道:“也不知道小姐什么时候才能生个小世子,我倒觉得,世子当起父亲来,肯定不差。我是不是应该提前去找个嬷嬷学学怎么照顾孩子呢?”
飞浮:“……”做梦吧,你大概这辈子都没机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