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说鬼话。”申屠川嘟囔一句,他有多丑自己心里最清楚,偏偏季听每次都夸得认真,时间长了他都快当真了。
季听真挚的看着他:“我说的是人话,你怎么老是不信我?”
“……快点喂我,饿死了。”申屠川感觉自己脸上的温度,都快把草药烤干了。
季听笑笑,端起竹筒又喝了一口。
安静的房间里,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一个人喂一个人吃,很快就把一竹筒的肉汤都喝完了。申屠川有些意犹未尽:“还有吗?”
“没了,就这么多,没吃饱也忍着点吧,你今天还是少吃点好。”季听帮他擦了擦嘴,又在上面敷了一层草药。
做完这一切,她便往墙角的稻草堆去了,申屠川眼皮跳了一下,急忙问:“你干什么去?”
“今天你睡床,我睡这里就好。”季听说着,直接躺在了稻草上。
申屠川皱眉:“不行,我们换换。”
不等他动弹,季听凉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你要是敢乱动,我就把你的耳朵拧个圈。”
申屠川耳朵抖了一下,立刻不敢动了,沉默许久后提出折中的建议:“要不你来睡我旁边?”
“不行,我怕会碰到你伤口,”季听想也不想的拒绝,“行了,你平时不也睡这里么,我看还好好的,我睡几天应该也没问题。”
“那不一样。”申屠川的唇抿了起来。
季听顿了一下,有些好笑的问:“有什么不一样的?”
申屠川不说话了,但心里坚持这是不一样的。稻草堆他可以睡,但季听不该睡在那里,她那样娇贵的人,就该睡在床上。
但这些话他心里能想得明白,真要说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了,等把语言组织好时,耳朵也听到了季听沉睡的声响。
申屠川沉默许久,最终还是没舍得叫醒她,自己睁着眼很久,最后也跟着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是直接痛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季听在自己身边坐着,手上还沾满了绿色的草药。
“醒啦?你等一下,我把你身上的药换了,可能会有点疼,先忍忍。”季听说着,又开始认真帮他清理。
申屠川老老实实的躺着,躺了半天后才意识到不对,顿时一脸惊恐的看向她:“我昨天晚上是不是没穿衣服?”
“你不仅昨天没穿,现在也没穿。”季听认真回答。
申屠川脸刷的一下通红,忍着疼痛飞快的拉过一张兽皮,盖在了身上的关键处,这才咬着牙问:“为什么不早说?!”
“你不知道吗?”季听古怪的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