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不会的,我以后肯定多多注意!”木兰歌立马出声保证。
“这几日我也仔细思虑过了,待你身子痊愈后,我便带着你开始在院子里扎马步吧。”
“好的……等等,你方才说什么?”木兰歌的表情有些茫然。
“扎马步。”花满楼笑的一如既往的温柔,“多多锻炼一下,你的身子骨就不会那么弱了。”
“…你认真的?”
花满楼但笑不语。
木兰歌:“……”
我、滴、个、天、呐。
……
窗外月色照得一边的乌木屏风闪闪发亮,屋内烛火摇晃,木兰歌裹着被子瘫在床上,宛如一只新鲜出炉的咸鱼。
她快要愁死了。
前几日是被咳嗽折磨的睡不好觉,现在便是忧愁病好之后该如何直面扎马步这一折磨,以前上大学军训的时候,光是站上二十分钟军姿就能要去她的半条命,扎马步这种事,最少也得一个时辰再往上吧?意识到这一点,木兰歌简直是心如死灰。
她倒也不是希望自己能多病几天,扎马步折磨人,生病也好不到哪儿去。
由此可见,她也着实是个娇气的女人。
花满楼今日歇在另一间屋子,木兰歌眼看便要大好了,他还想着替兰歌煎药做饭,便没回百花楼去,又考虑到兰歌夜间应该不大需要他的帮助了,于是主动去了另一间屋子,临走前也没忘了将那壶热烫的茶水换上。
他考虑事情总是这样细致又周全。
扎马步给木兰歌带来的打击不可谓不大,她在临睡前便一直想着这事,做梦都是自己站在大太阳下扎马步,花满楼面无表情的站在她身旁,时不时还会语气严肃的指出她动作的不合格处。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木兰歌晕晕乎乎的睁开眼,天际处的太阳刚升起不久,窗外不时传来啾啾鸟鸣,远处的深巷里也能听见晨起小贩的吆喝声。
她一脸虚弱的站起身,然后开始毫无灵魂的换衣洗漱,花满楼端着早膳走进来的时候,便看见女孩神色呆滞的坐在椅子上,眼下两个硕大的黑眼圈,一看便知根本没休息好。
“这是怎么了。”花满楼立刻皱起了眉头,他将手中的托盘随意放至桌子上,又伸手试了试兰歌前额的温度,语气里含着明显的担忧,“是风寒又加重了吗?”
木兰歌摇了摇头,伸出一只手,顺势盖住了花满楼的,“我昨儿个晚上做梦都梦见自己在扎马步,扎马步真的好累啊,你在梦里还那么凶,一点都不心疼我。”
她越想越难过,越说越委屈,嘴巴一瘪,看起来都快要哭了。
花满楼神色一愣,嘴角却又不由自主的勾起了一个明显的弧度,他握拳低咳一声,好让自己脸上的笑意不那么明显。
“就因为这个?”
木兰歌低头搅拌着碗里的粥,闷闷地恩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