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约好和颜珍还有她新男友吃饭的日子到了。
赵清嶺“啊啊完全不想对着那个油腻小胡子男吃饭。”
程彻正在帮赵清嶺打领带,闻言手停了一下。
“清嶺,这话你在家说说就行了,”他十二万分严肃,认真地看着他,“可千万不能在颜珍面前瞎说,知道吗”
赵清嶺以前是会自己打领带的。
可惜遇着程彻以后,残废了,啥也不会了。
“是是,我当然知道,”他揽过那人,摸他的腰,摸啊摸“我又不傻。”
程彻没说话,略微露出了怀疑的眼神。
赵清嶺“我真不傻不过,你那个颜珍眼光也是真不好。”
是“真”不好
特别不好,估计是有点瞎。
就怎么想的啊十几年来,身边放着一个那么老实、诱人、宜室宜家的程彻不下手,竟转头看上一个小胡子油腻男
品味清奇,佩服佩服。
程彻“清嶺你又没亲眼见过人家男朋友,别随随便便就通过照片评价一个人啊。”
“还有,待会去吃饭,咱俩都是颜珍的单身男性朋友、高中同学,不是一对儿,听见没”
“啊啥玩意儿”
“不然怎么办人家好不容易交到个男朋友,第一次见面,总不能因为我们两个给人吓跑了吧”
“切,可拉倒吧,”赵清嶺很是不满,“对一个男人来说,到底是女友有一对同性男友比较可怕,还是女友有两个超帅的单身男性朋友更不舒服”
程彻“”
想想竟无言以对。
过了一会儿,才又觉得呃,两个超帅的单身男性朋友什么鬼
统共就赵清嶺一个是真的帅,哪来的两个啊
开车去饭店的途中,赵清嶺接了个电话,脸色微微变了。
程彻“没事吧”
赵清嶺“不一定没事。我可能,要现在去一下医院。”
“怎么了”程彻忙问他,“难道是小筵出了什么事情,可是昨天晚上去看他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突然又要去医院”
赵清嶺“我也不知道,主治医生刚打电话跟我说,小筵他上午情况突然不太好。不过也许没什么大碍,这个季节我们这边花粉飘的多,可能窗没关好影响到了一些,我先去看看怎么回事,你帮我跟颜珍说声抱歉。”
程彻“我也陪你一起去吧”
赵清嶺“不用。我弟弟重要,你朋友也重要。都约好了那么久的不能不去,你先去吃饭吧,万一有什么问题我再打给你。”
“那你开车去看小筵,”程彻说,“我从这儿打车过去,随时电话联系啊。”
上了出租车,程彻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赵清嶺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赵清筵,那孩子有很严重的哮喘病,一直在住院。
哮喘这个问题,有轻有重。
有些人小时候有,长大后自己就好了,可赵清嶺的弟弟赵清筵却不一样。
赵清筵的哮喘,从小时候就是要命的病,现在都十七岁了还是不见好,那可怜的孩子从小到大几乎一直在医院度过,还有好几次好几次差点死。
赵清筵住的那间医院,距离程彻上班的畅程国际刚好不远。
因而自从和赵清嶺在一起之后,程彻经常没事就抽空去医院看那孩子,有的时候工作忙,就下班后直接搬着笔记本电脑去做,一来二去已经很熟、关系很好了。
小筵在程彻看来,真的是个非常可爱的男孩子。
明明长得和赵清嶺还蛮像的,气质方面却完全不一样同样的十八岁、和那时赵清嶺相似的脸,却完全没有高中时候赵清嶺的活泼霸道、阳光灿烂。
赵清筵是个很安静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