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喂了七只猪和一头牛,都养在同一个棚子里,旁边还打了两个床铺。
虽然赵大山转告了赵志军的话,要赵芳儿不要理牛棚里的两个人,但是赵芳儿还是忍不住悄悄打量。
两个人看起来有五十多岁了,看起来很瘦,精神也不大好,打猪草的人从一个阿婆换成一个小姑娘,他们也不在意,只沉默的干着活。
两个人注意到她的打量,但是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也不和她说话,这样好奇的目光他们见得太多了,当然更多的还是鄙夷和不屑。
出猪粪和牛粪是又脏又累的活,一不小心还会被牛或者猪踢上一脚,一天下来,整个人都累的直不起腰来。
赵芳儿默默的将猪草都切碎了,喂到猪槽里,又塞了两把嫩草把牛给喂了,平时这些活也应该由两个坏分子干。
时间就这样平静的过去,赵芳儿每天上午就把工都做完,下午就在家收拾卫生,做好午饭和晚饭,现在家人都在上工,每天累得很,就她最为轻松,干脆将这些家务都包了,让王秀梅轻松不少。
这天,赵芳儿吃完早饭,照例背上一个半人高的竹筐准备去打猪草,因着昨天晚上下了大雨,路还有些湿滑,她比往常多花了半个小时,才将猪草打好。
牛棚里的人和赵芳儿之间至今没有说过一句话,达成一个奇怪的平衡。
今天赵芳儿来交猪草的时候,恰好村里的人来挑猪粪,草棚里传来的声音很大,“我看你们两个坏分子就是想偷懒你们是来接受改造的,不是来享福的,竟然睡到现在还没起来,我看必须要对你们进行更深刻的改造才行”
“同志,我们真的不是要偷懒,范同志他昨晚着了凉,发着热,这才耽误了点时间,我马上给你把猪粪装好。”
“呸坏分子的一切花言巧语都是不可信的你们就该拉出去游街,接受劳动人民的批判,才能真正认识到错误”
赵芳儿走了进去,发现进来来挑猪粪的不是以往的大柱叔,而是一个二十来岁的男青年,赵芳儿记得这人是知青点的知青,叫吴齐。
听到游街两个字,范之瑞和林永叙两个人脸上一
片灰白,眼里是深深的疲惫。
看着他们这样,吴齐脸上越发嚣张和得意,仿佛一只战胜的公鸡,洋洋得意。
赵芳儿冷笑一声,“吴齐同志有时间在这说闲话,是不是忘了大家还等着猪粪肥地呢。”
吴齐没注意身后进来别人,顿时被吓了一跳,转身看见是她,脸上的笑容挂了下来,“这不是赵芳儿同志吗,怎么站在背后吓人啊,你现在是要和坏分子站在一边吗我看你是被他们的资本思想给腐蚀了”
赵芳儿可不怕他,一脸正气的说道“吴齐同志,我赵家往上数是八代贫农,根正苗红,我现在怀疑你故意偷懒,耽误集体上工,任何一个人看到都有责任提醒”
吴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好不精彩,没想到赵芳儿这么能说会辩,气焰顿时熄了下来,只是心里这口气可不顺的很,冲着林永叙一顿怒吼,“要是耽误集体的事,都是你们两个坏分子害的还不赶紧给我把猪粪装好”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