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韫淓忙忍了疼引着他往前头去了。
闻香见那厉害的老道士走远了,这才敢过来扶小爷,
“小爷,我扶您起来”
燕岐晟阴着脸一把推开了她,
“起开”
却是自己扶着膝盖踉踉跄跄的起来,走了两步好悬又要栽倒,忙伸手扶了一旁的石桌,这厢一瘸一拐的回去,却是心中暗暗恨道,
“今日之仇小爷记下了,日后必要找回来的”
前头无癫与燕韫淓已是在厅中坐下,无癫瞧着燕韫淓龇牙咧嘴的坐下,不由晒道,
“你如今倒是比以前差了不少”
燕韫淓讪笑应道,
“侄儿这些年确是放纵了些”
无癫哼一声道,
“你也是少人管教”
这头却是好吃好喝伺候着老道士在府里吃罢了晚饭,天擦黑时老道士拂袖子走人,燕韫淓这才进内室叫人进来上药,燕岐晟知晓那老道士走了,便一腐一拐过来见燕韫淓。
进里头来见自家老子趴在那处,背上已是又青又紫,肿得一指头高隐隐有血渗了出来。
燕岐晟立在床前不由的咬牙切齿,双拳攥紧,
“爹,那老道士凭地可恶爹为何要让我拜他为师,偏人家还不愿收我”
燕韫淓忍着痛应道,
“我儿,休要小看了你叔祖,依为父看来便是他如今年纪老迈但是论起功夫来,只怕在这族中也是第一的”
“他真有这般厉害”
“我儿信为父就是,乖乖受叔祖教诲必有你受益无穷,也不枉为父今日为你受的苦”
燕岐晟咬唇点头,
“爹爹放心,儿必不会让你操心以后这场子儿子必要为您找回来的”
自此倒是真收了性子,每日里鸡叫起身勤练武艺,天黑掌灯仍要读书一个时辰,如此这般眨眼便是三月过去。
太原府中风平浪静,外头辽兵在中原抢掠一番却是不走,燕瞻下旨派鸿胪寺右少卿司徒海出使辽国,以白银十二万两,又金银丝绸美女若干换的辽兵退去,这才得了个举国安宁。
百姓只欢喜不再受辽兵蹂躏,却有那有识之士心中暗叹,
“如此便如养虎为祸,一旦虎大为害那来的擒虎之士”
只那燕瞻还很是沾沾自喜,重赏了司徒海,自回宫过那醉生梦死的日子了
如今各处相安无事又是一年过去,无癫老道士白日管教燕岐晟,夜里教穆红鸾。
燕岐晟虽说性子暴躁但于武艺一途之上倒也颇有天赋,又有前头燕韫淓为他打的底子,只要一心向学自然也是进步神速,便是无癫老道也是私下里对燕韫淓道,
“假以时日,此子上得沙场必也是一员猛将”
燕韫淓苦笑道,
“侄儿现下倒不想他做什么猛将,只望着以后能自保便成了”
无癫想起这孩子命相来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他这一年来夜观星象无数次,却是无一次能瞧出结果来,心中也是隐隐忧虑。
这自古天无二日,国无二君,明明上头还有一位君王为何这孩子又有帝王之相想起来那皇宫大内中的太子,无癫老道士却是心头一跳,如今紫薇星似明又暗,似暗又明,难道是应在太子身上实在令人费解
穆红鸾那头虽是起步晚些,但也是稳扎稳打刻苦用功,这日子久了无癫老道对这女徒弟倒是真喜欢的,对她倒是越发的严厉了
只这一日观中有信来,却是正阳门下要行罗天大醮,需招了众弟子回归哀崂山,无癫乃是正阳门掌教弟子自在其列的,想了想叫来小道童长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