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延荣闻言不由使指头揉眉心,
“母亲,这都是以前的事儿了,再下提这些做甚么,这孩子就是被你们惯出了无法无的性子,儿子让他读书就是为了收他的性子,似他这般不学无术,去了沙场也只能是做兵卒的份儿!”
老夫人闻言大怒,
“有你这么贬低自己儿子的么,你当年还不如他呢!现如今不也是做了侯爷,口口声声甚么独苗独苗的,这事儿怪得传胜么,谁让你和素圩娃不争气,这些年就添了菓儿一个丫头,你倒是给我多生几个呀!”
起些事孙延荣立时泄了气,这么些年他同素圩娃一直恩爱有加,夫妻二人感情深厚,只儿女缘浅了些,只生了传胜与菓儿两个,这事儿老夫人时常挂在嘴边,倒成了心病,只念着儿媳妇待她一向孝顺,又有当年儿子在外头时,两婆媳相依为命的情份,却是不好让儿子纳妾,便一径儿怪儿子不尽力!
孙传胜见祖母将父亲得失了气焰,不由暗喜在后头跟着助势嘀咕道,
“就是,怪我干甚么?你自己同娘不尽力!”
孙延荣不好应母亲,却敢凶儿子,瞪眼道,
“有你话的份儿么!”
老夫人立时也瞪眼道,
“你凶他做甚么!”
这厢使指头连连戳儿子,
“怪传胜做甚么,你这做老子的便没个正形……”
老夫人数落起人来如那裹脚布一般,又臭又长,孙传胜见自家老子吃瘪,心下暗喜趁着孙延荣不留意,便悄悄儿溜了。
他跑出府去心知一时半会儿不能回来,便吩咐了身边的厮,
“回去给我娘一声,就是我去宫里住几日,待我爹气消了再回来!”
“是!”
厮领命去了。
孙传胜进出皇宫大内同进自家后花园子没甚么两样,到了皇城上与相熟的侍卫打个照面,立时就放了校
到了东宫便直闯了进去,
“太子哥哥!”
守宫的宫女们迎上来道,
“世子,太子爷去了烟霞宫!”
孙传胜忙转道去了烟霞宫,路过大龙池却见得安国公主燕韵光正同自家那傻妹子在一处玩儿,身旁的人不是太子爷还是谁?
当下忽匆匆过去,
“太子哥哥!”
燕溟光一见他身上着了常服便知晓缘由,俊美的脸上带了一丝笑意,
“怎么,今儿又被孙侯爷教训了!”
孙传胜笑嘻嘻应道,
“太子果然目光如炬,甚么也瞒不过你……”
当下将自己如何与老子在书房起争执如何被他抽了一藤条的事儿,一一讲了出来,燕韶光与孙菓儿听了却是哈哈大笑,燕溟光转头看了一眼孙菓儿应道,
“孙侯爷当年在外头也是吃了不少苦头,他想你安享荣华,也是一片爱子之心!”
孙传胜听得直咧嘴,连连摆手道,
“太子爷,左右我是铁了心要跟你出去,做个兵卒牵马扛旗都成!”
凑过去一把抢了妹子手里的鱼料,
“反正我这几日要在宫里住着,等我爹消了气再回去!”
孙菓儿被他抢了鱼料,气得直嘟嘴,拉了燕韶光道,
“韶光姐姐,我哥哥最讨厌,不许他在宫里住,赶他回府去!”
孙传胜听了伸手去拧她的脸,
“哟……仗着公主撑腰敢同哥哥叫板了……”
他是个没轻没重的,手在孙菓儿白嫩嫩的圆脸儿上一掐,孙菓儿的脸立时就红了一片,大眼儿眨巴着,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儿,气得拿脚踹他,
“哥哥你欺负我,心我回去告诉祖母!”
孙传胜挑眉头得意洋洋道,
“你有公主撑腰,我可是有太子撑腰……”
话音刚落,就被燕溟光扣着了手腕,
“我可不给你撑腰!”
罢,燕溟光拉了孙菓儿起身,往另一边的汉白玉桥走去,
“攮…”
孙传胜甩了甩发麻的手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