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和琳怀疑的盯着他,成奎憋红了脸,最后憋出来一句至少这个学期是这样的。这时,王夭夭抖了抖烟灰,轻轻说道,在那个时候,我们班的学生是最危险的,所以每个人的神经都很敏感。
琳饶有兴趣的问她比如说呢王夭夭说,比如上厕所的时候,一定是好几个人一起结伴而去,下午放学的时候,一定是大家一起坐校车回家,并且每个人在回家路上一定要开语音互相确认安全。
但其实这还不算什么,更加严重的是,因为当时的氛围是都在怀疑班级里有真凶,于是就开始出现了各种荒唐的假设。
比如每天最晚到学校的人可能会死,喜欢说在脏话的人可能会死,和老师告状的可能会死……类似于这种说法,几乎是层出不穷。
说道这里的时候,王夭夭有些烦躁的挠了挠自己的耳朵,说,当时因为这些个有的没的的情报,她差点儿都患上了神经衰弱,而不仅是她自己,她身边的朋友们,每个人都是处于这样的状态。
王夭夭说,你们没有亲身经历过那种事情,所以不会了解我们的感受,真的是感觉自己周围充满了危险,仿佛每个人都要害自己一样。
甚至到了家以后都觉得不安全,那段时间最怕的就是黑夜,总觉得到了晚上以后,总会有人要出现。我问过了其他的孩子,大家在晚上都是开灯和父母一起睡的,几乎没有人敢自己入睡。
我听到这里以后不禁疑惑了期待,问王夭夭说,既然班级的气氛已经糟糕到了这种地步,已经是严重影响到学习了吧,学校没有当场立刻停课吗
王夭夭听了之后冷笑了一下,说,当然没有,你以为学校疯了吗要是在那个当口学校停课的时候,不就正好说明是学校做贼心虚吗
不用我说你们也知道现在的舆论有多可怕吧一旦怀疑的视线投在了学校的身上,就是跳进了黄河也洗不清了。但是话虽如此,我却依旧很讨厌学校那种一副和我无干的嘴脸。
王夭夭说道这里,脸上明显出现了愠怒之色。
哪怕真的和学校无关,他们就不能体谅一下我们这些学生的心情吗,几乎每天都被笼罩在死亡的恐惧之中,来上课的老师甚至都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
继续登校,我们不舒服,老师们也不舒服,大家都陷入了危机之中。可是因为学生们都是在校外遇到危险的,学校就坚持和学校无关,继续照常开课,简直糟糕透顶。
许久之后,琳问了一个问题,王夭夭,这七个失踪的孩子,和你的关系怎么样是那种一年都未必说上一句话的关系,当时较为亲密的关系
王夭夭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除了第一个家伙以外,其他的家伙都是近乎陌生人一样的关系。说罢,王夭夭自嘲的一笑,说道,你看我这个样子应该也能看出来我是个不良吧
我们这个学校呢,大部分都是学习优秀,家里有钱有势的公子哥儿和大小姐在上,同时夹杂着极少部分的凭借优异的成绩升上来的可以免去学费拿奖学金的优等生。
而我呢,虽然家里有钱,但学习成绩很差,而且我的朋友都是以前转学之前的认识的——说白了,和这群白富美白小姐玩不到一块去。
王夭夭将手中的香烟熄灭,悠悠的说道:“至于第一个家伙,有一些交情也是因为这家伙单纯就是个以人脉之广为骄傲的家伙,说得极端一点儿,他给我一种活着就是为了扩张人脉的感觉。”
我好奇的扫了两个人一眼,问道:“也就是说,你们两个人在自己的班级里是属于异类咯”